”
“我说冉二小姐,都这个时候了,您还端什么小姐的架子,害怕我们几个老奴占了您的便宜不成?”
听着那老嬷嬷讽刺的话,左丹青怒极反笑:“相国夫人还未开口,哪里就轮到你这个奴才说话了!嬷嬷怕是忘了,现在不是在宫里头,而是在我们安国府!”
安老夫人闻言顿时惊愕的抬起头,左丹青最后一句是逼得自己不得不提她撑腰啊,没错,先不论她身份真假,至少眼下是在安国府,她怎么能容许几个奴才大放厥词。
思及至此,安老夫人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三位嬷嬷,厉声道:“还不出去候着!”
三个嬷嬷面面相觑,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退到了外厅。白宣见状连忙也劝说安老夫人出去,在她耳边低语道:“冉小姐是新媳妇,难免害羞,咱们不如也出去等下,也省的外面那三人耍什么花招。”
安老夫人思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云梓连忙识趣的搬了椅子出去,将安老夫人同白宣安顿好。
这回屋子里就只剩下左丹青一个人,她听见门被关上,连忙飞速的扯下盖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内室……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左丹青的声音从内室中传来:
“好了,还请老夫人同几位嬷嬷进来吧。”
云梓见状连忙将门推开,此时左丹青只着单衣坐在榻上,头上仍旧还顶着盖头,遮挡住了容颜。
听到有人进来,她则主动撩起了衣摆,露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没有半点瑕疵。
“这……”三位嬷嬷不仅皱起了眉头,其中更是有一个直接冲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个帕子,用力的在左丹青的腰上搓了几下。
“你!”云梓见状赶紧将那嬷嬷拉开,左丹青却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也将另外一边也撩起,仍旧找不出来半点破绽。
安老夫人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就想到这个侄媳妇的行为举止,不由得眸光一凛,这哪里是传说中的娇弱不堪!一种隐隐的不安感渐渐占据了她的心绪,使得她开始怀疑让冉雯思嫁给淮安候这一步棋走的到底是对是错。
思及至此,安老夫人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三个嬷嬷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甚至还专门携带了一个药瓶,专门用来检查胎记是不是被某些东西盖住。只可惜,不论她们费多大的力气,将腰间柔嫩的肌肤都搓得通红,也不见什么梅花胎记。
那些嬷嬷顿时十分懊恼,安老夫人同白宣却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安老夫人,放松之余还忍不住幸灾乐祸,和煦这回忙活了半天,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宫里头的那位肯定很难受吧。
“你们够了吧?难不成要活生生给我加小姐搓出胎记来?!”云梓看左丹青不吱一声,暗自心痛,连忙再服侍她将衣裳穿好。
白宣看着云梓的动作,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左丹青的手指,脸色不由得大变。
“你这是怎么了?”安老夫人见到她不对劲,连忙关切的询问,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老三的骨肉。
“没事,几位嬷嬷,如今既然已经验完,我们就赶紧先回去复命吧,否则和公公他们怕是都要等急了。”白宣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开口提议。
三位嬷嬷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听了白宣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复命。
和煦听了她们的话以后,脸色顿时黑的像锅底,司冕却恰恰相反,得意之余还讥讽道:“和公公,这就是您所谓的证据确凿么?要我看耍花招的不是冉老将军,而是您吧?只是本候自认从未得罪过你,敢问和公公如此栽赃我未过门的妻子,到底意欲何为?”
“呵呵,淮安候言重了,栽赃这二字奴才可不敢当,不知道这左氏女是用了什么手段,总之她绝不是冉二小姐,和煦若有一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闻言,堂中的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居然立下这么重的毒誓,难道说此女身份真有蹊跷?
“你莫要含血喷人!”冉云愤怒的一拍桌子,整个桌面都被震得嗡鸣不断。
“祖父,何必跟这种小人计较。”云梓此时已经搀着左丹青回来,司冕见状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冉二小姐说我是小人,那我就坐一会小人好了,来人啊!给真正的冉二小姐带上来!”
雯思在他手里?冉云顿时呼一滞,只觉得两眼发黑,魁梧的身子也不由得摇晃了一下。
司冕听了也担忧的看了左丹青一眼,却发现她仍旧无比淡定的站在原地,不见丝毫慌张。
莫名的,他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悄悄伸了过去,将掩藏在大袖之下的小小手掌紧紧握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