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木门被一脚踹开,云梓旋风似的冲了出来,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绯衣男子抱着左丹青消失在院墙之外。
春枝也赶紧追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云梓的肩膀,不肯放她离去。
“你做什么?”云梓侧目,平日里静然无波的眸子如今已是杀气汹涌。
春枝心头一凛,抓着云梓的动作却没有松开,她深吸一口气,耐心的解释道:“少主不会把小姐怎么样的,云梓姐姐还请稍安勿躁。”
谁知道,云梓并不领情,而是毫不犹豫的挥拳,直冲春枝的门面。
她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春枝根本来来不及反应,转眼的功夫,就被她狠狠的捏住了下颔。
“你到底是谁?”云梓眯起眼睛,目光审视着春枝的脸蛋,手指下摸着的肌肤白皙光滑,并不似易容的面具,可是春枝是将军亲手挑选出来的,难道说
就在云梓胡思乱想的时候,春枝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朱唇轻启,声音再不似平日里那般清脆。
“阿梓,你这是何必呢。”
如此熟悉的称呼,使得云梓整个人都忍不住浑身颤抖,捏着春枝下颔的手被另一双手抓住,紧接着,就见眼前之人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师兄”云梓呢喃出那个藏在心底依旧的称呼,眼中的煞气终于渐渐消弭。
与此同时,密林里,左丹青平静的看着司冕,等待他将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秘密全部倾吐出来。
“我曾经告诉过你,元宜公主是我的母亲。”司冕吐字无比清晰,每一句话都犹如烙印般,轻轻烫在左丹青的心底。
“在我十岁那年。她为了复仇,故意将我送去了朔北。”
“等一下!”左丹青眉心一跳,突然出声将禅心打断:“你十岁那年?那岂不是十年前?元宜公主不应该在你出声的那天就殉葬万梅园了么?”
闻言。司冕苦涩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左丹青的脑门:“那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父亲遭奸人陷害葬身火场,留下她一个异国公主自身难保,所以当时她诈死,逃去了舅舅曾驻扎过的凤栾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轩辕帝洗血凤栾城以后,便再也没有关注过那边的动静。至于我。则在动乱中被父亲的旧部所救,送到了无昼楼。”
凤栾城?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左丹青不悦的撇开了脸,不为别的。正是此处是她发现禅心的意图,使得二人产生隔阂的开始逆袭而来。
“那元宜公主她现在身在何处?”左丹青想了想,抢在司冕下一句话出口之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苦涩的笑容更甚,司冕眼中划过一丝哀伤,眉宇间笼罩的轻愁愈发的难以消散。
“不知道?”起初左丹青的表情还全是惊讶。但见到司冕写满哀恸的眸光,惊讶的神色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悸。就她前世的认知而言,像禅心和司冕这种双重人格的状态,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所以所以才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在左丹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冕终于再次开口:“是,不止是我不知道,他也并不清楚,岚叔告诉我,我们四年前回到南擎,却再也没有见到母妃。”说到此处,司冕的神色更加凝重:“思来想去,我都觉得这件事情同安家脱不了干系。”
“那你如今为什么又要留在安家而且还继承了淮安候的爵位?”左丹青一针见血,果然见到司冕的眸光黯淡下来。
“如是我说,真正的女帝安瑜同元宜公主十分要好,你相信么?”司冕玩味的笑了笑,意料之中的看到左丹青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然后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七岁那年,是我在无昼楼第一次见到安姨。”司冕边说边渐渐眯起了眼睛,表情异乎寻常的安详,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左丹青不忍将他打断,凝神屏息,静静的聆听着。
“那时她出现,是为了阻止母亲将我送到朔北,只可惜三年之后,母亲到底还是不死心。”
“她为什么要非要送你去朔北?是为了避祸,还是”终于忍不住,左丹青问出了声,也是在同时,她感觉到冰凉的指尖握住了她的手,贪婪的汲取着她掌心的温度。
“避祸?呵呵”司冕苦笑出声“她对轩辕帝恨之入骨,送我过去,不过是想要我替她报仇罢了。
左丹青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没想到姚妃与季太后的恩怨不仅祸连了她们的儿女,甚至连孙辈都不放过。
“我明白了,所以你当初才会那么做。”想到当初禅心对自己坦白的那些事情,左丹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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