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与石头相熟,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不行,我得去找去。”
说着,就要往走,被自家男人喝住,“人走都走了,你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要追着男人上山不成?等日后见着再计较此事不迟。”
何氏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就要把这三百文钱送还给公爹。
“大婶,这钱先不要给咱爷。”张四娘忙道。
“为啥?”何氏不解。
元娘与大郎听了四娘这般大胆的话,心下不安,大郎自动跑到屋前守门。
“再过几日就能做酸梅汤了。赶上大集就要拉去卖,可总不能担着扁担过去吧,总要雇个驴车啥的,这也是一笔花销。”
话是这么说,但大房两口子可没胆量这么做。万一张老爷子问起,他们会第一个麻腿儿麻爪的。
张义忠不同意,何氏也不敢答应。
“我看这事行。”元娘跳出来赞同,“我和四娘商量过,这梅汤卖两文钱一碗,一只大木桶能出大约四十碗,这就能赚80文。除去配的甘草和糖钱20文,再除去雇驴车30文,还能剩下30文呢。其实,里外里,咱就借用爷的30文驴车钱。若这次大集能把一只木桶的梅汤都卖光,那下次就弄两个木桶的汤,总归是保赚的。”
她这几日与四娘相处久了,思想上有了变化,用四娘的话来说,就是要把元娘打造成老张家的“革新派”,她眼盲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可以教给元娘。元娘心细胆子又大,正是代她打头炮的人选。
何氏有些心动,“你说呢,他爹。若是咱爹问起来,到时,只要把卖汤的钱拿出来补上,爹也不能说啥吧。”
张义忠还是不太同意:“你说的倒是轻巧,那梅汤要是卖不出去呢。你光听着元娘瞎嚷嚷,像是真挣到钱似的。再说,雇个驴车太贵了,就算咱给赵老爷30文,人家也未必会借给咱。”
这话倒是实情,村里的赵老爷是全村唯一一家有驴车的。金贵着呢,哪能轻易就借。
之前,张四娘也打听过一头驴的价钱,简直贵得吓人,成年的驴子要五两银子一头,而五两银子在普通庄户人家来说,宁可用来买一亩田地有吃有喝,也不会买个牲口回来落轻闲。
虽然也想过借石头的马来用,但觉得太招摇了,那样一匹被全村人艳羡不已的名驹,用来拉货,岂不会被村人骂败家。再者,不论借马还是雇驴,都不是长久之计。这拉脚的牲口一定得有。
也不知梅汤熬成后石头能否回来,若不回,到时也只能问赵老爷借驴车了。
“大伯,这梅汤一定要去试试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卖出去,咱们既然想到了这条道,就不能遇到点困难就往后缩。总要想想大郎哥才对。至于说驴车……”张四娘靠在宋氏怀里勉强起身,“待我病好了,我会亲自去找赵老爷借的。”
张义忠叹了一口气,一个一个的,人不大,主意倒是正,说起歪理来一套一套。为了大郎,暂且信了这丫头的吧。
“四娘,这马杆儿是哪来的?”张玉凤突然拿着马杆儿进来,开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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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病重入院,最近更新会稍晚一些,望亲们多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