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民是谁?如果没有他,哪有榨油厂的今天!现如今,这兮花食用油作为一个大品牌,可是整个东湖省响当当的名片!
两个人在车间里看了一遍,车间里的工人忙忙碌碌,有条不紊的工作。看到两个人进来,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出了车间,刘金山的嗓子方才不用喊了:“杰民,贷款的事好像不好办。这两天三斤和二军都有点着急上火。”
“我知道。”程杰民笑了笑,不动声色。
程杰民倒不是哄刘金山,尽管罗三斤和陈二军两个人都没有拿这件事烦他,但是程杰民猜也能猜得出,这件事不好办。
以兮花厂的条件,在别的地方贷款,别说求着银行啦,一些银行都要撵着兮花厂贷款。但是在仓流县,门儿都没有。
尽管对各个银行的行长们来说,他们的业绩很重要,但是和业绩相比,更重要的却是他们的位置。作为县里的一把手,马书记可不是他们为了飙业绩就能得罪的。
了解了榨油厂的运行情况,程杰民中午在厂子的伙房里吃了一顿猪肉炖粉条。本来刘金山还想让师傅给程杰民单做,被程杰民一口回绝啦。
不过这顿饭,程杰民吃的还真是不舒服,并不是说大师傅老罗的手艺不好,也不是他不给程杰民好吃的。而是这位罗三斤的堂叔级人物,一看程杰民来吃饭,激动得泪花子在眼里打转,揣摩程大乡长的口味来了个想当然,直接给程杰民盛了一大碗肥肉片。
人家别人的碗里,都是粉条多肉少,程杰民程大乡长却是截然相反,全都是肥肉片,只有几根粉条无精打采的在碗沿上耷拉着。
程乡长虽然爱吃肉,但是这样的搭配还是让他有些出汗。更何况,这老师傅还给他弄了一个大海碗,一直笑眯眯的站在他的面前,笑眯眯的说,不够吃还可以再添。
盛情难却之下,呜呜,程乡长这顿饭吃的是痛并难受着。
下午就在程杰民准备回乡里的时候,罗三斤和陈二军两个人跑了过来。这两个人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打扮,一人一双劣质的皮鞋加上西装,颇有一番农民企业家的风范。
程杰民看着两个人脚下擦得很亮的皮鞋,最终还是给刘金山道:“金山哥,给两位厂长一人买两双好皮鞋,涉及到厂里的形象,理应由厂子出钱。”
“杰民,鞋不鞋的问题不重要,把两只脚丫子放进去就能穿。眼下急人的是,各个银行都严把贷款关。那个今天俺俩一大早就出去了,就是为了请县农行的信贷部李主任吃顿饭,老李那家伙收了咱们几箱油,这才算说了句实话,他说按照咱们的条件,贷款早就应该批下来了,可是上面有人说话,所以不能贷给咱们,他祖母的,这算是什么鸟事啊!”罗三斤一边端着刘金山茶缸子里的大叶茶,一边气鼓鼓的道。
陈二军将手里的劣质的公文包一扔,破口大骂:“三斤哥说的对,就是有那么一群孙子,不能看咱们好过,谁他祖母的这么不是东西。”
谁不是东西,程杰民心中有数,他笑了笑道:“这件事情,你俩不用跑了,交给我就行了。”
就在程杰民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程乡长,您可算回来啦。”
程杰民听到这喊声,吓了一跳,心说这是谁呢,对我这般的翘首以待?
随着门子被推开,就见包村干部路北方快步走了进来。他那急匆匆的样子,就好似大旱盼到了云霓。
“北方啊,出什么事啦?”程杰民一边站起来给路北方让座,一边笑着道。
路北方喘了口气道:“程乡长,咱村的水蜜桃种植,现在进度越来越慢,那个都快垫底啦,您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明天我就得在会议室里当众作检讨。”
给路北方倒了杯水,程杰民就朝着陈二军以及罗三斤道:“你们两个支书村长都在这里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罗三斤嘿嘿一笑道:“杰民,最近两天我和二军都忙着贷款的事情,那个在这个种树上松懈了点儿,那个你放心,我们现在就去督促,丢不了人。”
“乡里的中心工作,绝对不能马虎,你们两个这两天别管别的事情,两天之内,保证把这件事弄完。谁要是想不开,就让他来找我。”程杰民喝了口水,不容置疑的道。
如果换了别人在村里这般指手画脚,路北方肯定会怀疑他是疯了。他当乡镇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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