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然后又小声嘀咕,“你说说,她会不会是来找我们借钱的啊?”说完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啊,我们家什么光景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这还差三十两银子呢,我们哪里拿得出来?”
“娘,今儿个我在小姑姑家听说赵家现在正忙着卖地呢,赵婶婶是不是想让我们买他们家的地啊?”周苹儿突然插嘴。
“卖地?赵家已经到了要卖地的份上了?”周友平语气里满是同情。土地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想到卖地。
“小姑父说赵家小子把人家的手都打废了,现在那家人不但逼着赵家赔一百两银子,还给临近各村的人打了招呼,谁要是把猪卖给赵家就是和他们作对,他绝对不会放过的。”周苹儿把魏鹏在外听到的消息原封不动告诉了周友平夫妻。
“这家人也太霸道了!”唐氏皱眉,“这不是活生生要断了赵家的活路吗?”
“听说他们家是县尹老爷的亲戚,平日里就是横行乡里的。现在家里的独子被人打断了手,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因此咽不下这口气,说是要把赵家赶出去呢。”周苹儿很热心地为她娘解说。
“赵家也知道这事儿了?”周友平问道。
“当然知道。”周苹儿点头,“那家人专程找了人给赵家带了信。前儿赵屠夫还找了小姑父愿不愿意盘下他的铺子,小姑父还说看起来赵家要举家搬走了呢。”
“举家搬走?”唐氏语气里满是同情,“难怪我看赵家嫂子的样子,脸蜡黄蜡黄的,眼圈又深又黑,可见是伤了心了。”
“谁遇到这种事不伤心的。”周友平跟着叹气,“这么说来赵家是真的要卖地了?她今儿个和说的是哪块地啊,要是能帮上忙我们就搭把手,我们自家也可以多两块地。”
“听赵家嫂子那口气,他们家的良田都有人家订了,现在正愁着那几亩坡地没人问。”唐氏回答道。
“今儿个小姑父说了,他们不想接赵家的铺子,怕惹事。不过他们看上了赵家那几亩好地,已经给赵家交了订金,现在正凑剩下的钱呢。”周筝儿说起来也是无限唏嘘,原来官二代在什么时代都不能惹的,看看赵家小子,可不是摸了老虎屁股,伤了一家子的根本。
“你小姑父买了赵家的几亩好地,怎么也没听他们言语一声啊?”唐氏奇道。
“他们也是今儿个才决定的,早上小姑父去赵家交了订金,就去镇上收平日里赊出去的账了,我们离开他们家的时候还没回来呢。”周苹儿赶紧解释一番,“小姑姑说这钱也不知道凑得齐凑不齐,所以没有宣扬出来。”
“是啊,听说赵家的好地有五亩呢,因为连成一片所以要一起卖,小姑父好说歹说,赵家才同意八两银子一亩,一共有四十两银子呢。”周玉儿觉得田地真值钱。
“你小姑父也算是仁义了,这好地一般也就十来两银子,可赵家现在急着换钱,又要打整地卖,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到合适的买主。”周友平觉得魏鹏这事儿处理得很好,“正好魏家没地,赵家又缺钱,算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八两银子一亩也算公道,总好过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可着劲压价,”
“是啊,我听小姑姑说,村里好几家人都看上这几亩地了,可是给的价钱都少,里长的兄弟还只出五两银子一亩呢。”周筝儿觉得这些人也太过分了些。
“五两银子?亏他想得出来,五两银子可是连中田也买不到的。”唐氏愤愤道:“孩子爹,要不你明儿个去问问,赵家那几亩坡地怎么卖。我寻思着别家拿着这地没什么用处,我们家可不一样,我们不是还寻思着种玉蜀黍吗,这玉蜀黍不调地,坡地种着也好。再说赵家的坡地和我们家的地土挨着土的,以后照应也方便。”
周友平点头,“这倒也是!行,明儿个我就去打听打听,正好家里还有些钱,换了地我这心里也踏实。”
因为赵家急着凑钱,听周友平家愿意买最不好脱手的坡地,就打捆以三两银子一亩的价格把家里六亩坡地全卖了。
唐氏拿这盖了官印的田契,眼睛都要笑眯了,“娘,原来你也是个见地眼开的!”
“什么见地眼开?”周苹儿和周筝儿打口水仗玩儿,“娘这是见地眼眯呢!”
“你们两个丫头居然笑话你们娘,可真真是三体内部大上房揭瓦!”唐氏也心情愉悦地和女儿一起闹。
周苹儿看唐氏小心翼翼把家里几张地契放在一个木匣子里,笑道:“娘,我们家现在有十多亩地了呢。既然你这么喜欢地,以后我们都努力给你挣钱,有了钱我们就买地,到时候你也做个地主太太吧。”
“是啊是啊!”周筝儿觉得人生得有点追求,做地主也是很美好的追求,“大姐,那我们要一起努力,以后做地主!”
“你们两个真是疯丫头!”唐氏笑话女儿,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