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开......”,果然,如立春预料中的一般,男子稍微使了些劲叩门,右边的半扇门门竟然是“啪”的一下倒了,扬起的灰尘扑了男子满头满脸。
“咳咳......”,男子很是尴尬,瞧着地上的破门板哭笑不得。
噗.......凤儿忍俊不俊的笑出声,连着珠儿也是掩了嘴偷笑着。立春强忍住心中的笑意,仔细打量前方的男子,越瞧越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胡子拉渣、一脸凶狠模样......怎么瞧怎么都觉得自己是见过这人的,只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饶是门口如此大的响动,屋内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男子在门口踌躇不已,打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今日不是第一次来此,先前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的,这次同样如是,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有半扇门向自己敞开了,进与不进,不在于屋内人的愿意与否,而在于自己的进或不进。
瞧着那人举棋不定的样子,立春便是觉得有些好笑,他往门内伸进一只脚,可马上又似里头有东西咬他似的马上又退了出来,如此反复,愣是费了半天举棋不定。他既不进去,自己可是要进去了,今日梅姑娘没有同着往年一般在门外放上篮子,说不定她的病更加的严重,说不定......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立春再也等不下去,牵了马车赶紧往前紧走几步,在破败的屋子前停了下来,让着凤儿和珠儿在外头看着马车,自己则从车上拎下一个稍小些的篮子,也无暇顾及身边男子疑惑的眼光。直接就迈过门槛朝屋里走进去。
屋子虽是破败,也只占得三分地,可就是这么小的一块地方。也还是隔出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小得大约只能容下两三人。院中除了一口老水井再无其他。立春以前也是进来过一次,现在再进,只能是徒添叹气而已。
“你是什么人?你找梅梅有什么事?”,男子见着有人进了院内,也顾不得其他,跟随其后也进到院中。
“我是梅姑娘的朋友,你又是什么人?”。立春上得台阶欲要掀开帘子走进屋内,听着男子的说话声,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转身问道。
“我,我是她男人”。男子似是下定了决心,挺直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
男人?立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自己同着梅姑娘认识不是一日两日,同她虽是萍水相逢算不得深交,但也敬她是个舍生为义之人。因此同着她也一年之中总有两三次见面,由此也知道她身边并无一亲人,这男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要说起这梅姑娘,实算是个可怜之人,为了救她家中重病老父甘愿卖身入青楼。只可叹最终老父没有救过来,她也因着一丝清傲在青楼中不被人待见尊重,落下一身病根,然后被人扫地出门,无奈,才在此处以极度低廉的租金租下了这处小院,过着得过且过,今日不知明日是否身还在的日子。
“她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先退出去,待我问过梅姑娘再说”,立春摸不透他是否真同梅姑娘有什么干系,且瞧他身上穿的虽不是绫罗绸缎可也是比着一般人家穿得要好,不似寻常穷苦人家,按说这样的人同梅姑娘是不会产生交集的。
男子倒也听话,听得立春如此说,便退后两步离得远了些。立春瞧了他一眼,掀开帘子径自走进屋内。
冷,真冷,如同冰窖似的......这便是立春进屋后的第一感觉。“梅姑娘,梅姑娘”,喊得两声无人应答。
“梅姑娘”,立春穿过小小的堂屋往着里头屋里走进去。这里屋是梅姑娘素日起居的,立春也只进来过一次,屋子不大,一览无余,一进到里头,正面对着门的就是一张雕花大木床,屋里还有一张梳妆台和一把椅子,这些无一不是陈旧的很,似是能从上头嗅出一丝腐烂的味道。
“梅姑娘!”,立春才掀开帐幔,马上就如见着鬼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平息了心中的恐惧,先是去将窗户支开,这才再度慢慢靠近床边,快速的将帐幔掀开挂起,一股发霉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紧闭的双目,嘴唇乌青,最最可怕的是,只要显露在外的皮肤上尽可看得到一个又一个的脓包,浑身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立春拉了手帕出来捂住鼻子,大着胆子将手探至她的鼻下,还好还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