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低估了八字胡男人的忍耐力,饶是放他在蛇窟中待了三日三夜,他只咬紧了牙关半句真言也不吐。其他人倒是愿意说,可真像他们并不知道。最终,在第四日,在八字胡男人奄奄一息的时候,立春将他们扔到了园子外。在立春转身之际,八字胡男子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跪在地上嗑了三个响头,说了些诸如多谢立春开恩,自己一行日后定不会再来打扰等等之类的话语。他来与不来都不惧,至于到底是谁指使了他来,隐约也猜得到几分。若不是对这八字胡男子的骨气佩服得几分,只怕这事当真是不能善了。
过了夏日,花铺的生意便清淡了下来,左右也无事,立春又捡起了往日的念头,果真将花铺隔了一小半出来做成了吃食铺,主厨自然是立冬亲自来操刀,立夏帮着打下手,立春则负责出点子。
秋日里,风是凉的,连吸入的空气也是冷的,自然是要热热乎乎带汤带水的吃食才能吸引得了食客。如此一来,吃食铺里主打的吃食便是颇为大众的饺子,只立春在上头花了不少的心思,园子中建有暖房,就算是大冷的冬日都能照常供应绿油油的各色菜蔬,从园子中摘了各色颜色的菜蔬,洗净后用石臼给捣出汁来,然后拿了各色汁和了面团子,如此着,各色小巧而又精致且特别好看的饺子便新鲜出炉了。
“二姐,这饺子可是好卖了,算是累死我了”,大冷的天,立冬额头犹自冒汗。
“我看你才不累,刚才二姐数钱的时候,我可是见着你双眼都要冒出火花来”,立夏将桌子凳子都一一擦拭干净。
“明日开始要再换个花样,这饺子再是新奇,抵不住他们日日过来吃,这新鲜劲儿一过了,生意只怕要差了”,立春陷进软绵绵厚乎乎的靠椅当中。
夜很清冷,寒风一阵阵吹过,空寂的街头空无一人,这么冷的天,谁不想窝在家里偎在火盆便烤火取暖,若硬在街上找找何处有人,那也只能在断墙跟破庙里能找着两三无家可归的乞讨者。
笃笃........清静无人的街头由远至近的传来马蹄声。一辆马车从着街那头慢慢驶过来,直到街的这头。
“东家,前头不远就有客栈,您请再忍耐片刻”,赶马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两边脸颊上各有一抹渲染不开的鲜红,一看便知是不久前从塞外异域回来的,只有在那等高原之地才能晒出这两抹鲜红。
“嗯,快些”,马车里传出的声音很压抑,透着股子深深的痛意。
赶车小伙子听得里头的声音,终是下定了决心,这客栈可慢去一步,东家的痛却不能再多忍受一分,无论如何也要敲了一户人家的门,给东家讨得几口热水喝喝。
马车渐行渐缓,慢慢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似是感觉到马车停驻,“赵顺,到客栈了么”,许是他的声音太过虚弱,外头的小伙子竟是未闻得一般的利落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就近挑了个铺子,咚咚的便上去敲门。
“二姐,好像有人敲门”,立冬坐在火盆边,侧耳细听。
立夏拿了算盘在一边噼里啪啦的算着账本,“这么晚了哪会有人还上门来吃东西,今日风大,你肯定是听错了”
“立夏,去开门”,门外咚咚的声音再度传来,肯定是敲门声无疑了,立春一直陷坐在靠椅之中,懒得起身,便吩咐立夏去开门。
“干嘛不让立冬去”,立夏虽不情愿,可也不敢不听话。
“你是男的,你不去谁去,要是外面再来个地痞流氓的,你难道还是想让我和二姐冲锋陷阵挡前头去啊”,立冬得意的朝立夏吹着口哨,这口哨自然是立春教的。
赵顺皱着眉头再度敲了敲门,这已是自己敲过的第三户人家。
“谁呀,这么晚我们都打烊了,不卖了”,吱呀一声,门从里头拉开了一条细缝,虽不至于是太晚,立夏到底也不敢将门户大开。
“小兄弟,叨扰了,请问有吃的吗?”,赵顺客客气气的抱拳问道。
“没有”,立夏本能的就拒绝,就是有现在也不卖了,一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就是外地来的,且他身子个儿比自己都高出整整一头,原本还以为是个儿高的,和他一比,自己马上就成矮子了,屋里头只二姐和立冬,他要是个坏人,自己可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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