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胡子都刮了,乱糟糟跟鸟窝似的”,杏花手里端着木盆,盆中放中着褥子等物。
“不刮,刮了做什么,这样更能显出男人气概”,王二躺在光床板上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
“一个大男人也不把自己收拾得利落些,难怪没姑娘看上你”,杏花弯腰从床踏板上捡了脏得瞧不出颜色的布鞋放到木盆中,这屋子若是自己不来收拾,只怕早就成猪窝狗窝了。
“是啊,姑娘们是瞧不上我了,我指望你这样的大嫂子来惦记我了”,王二说这话时看着杏花,眼中闪起一簇火苗。
杏花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呸,没大没小的要死鬼,谁惦记你了,就你那胡子拉渣四五十的模样,丢在路边狗都不来咬你”,说罢,端了木盆匆匆夺门而出,出到门外摸了摸脸,滚烫如斯。
“嘿嘿,嫌弃我这胡子显老,我刮了就是”,王二炯炯有神的盯着门外。
“大姑,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你这......”,立夏在门口正好碰上从屋里出来的杏花,见着杏花脸红得要滴血似的,狐疑的看了看门内,这里头可是王大哥的屋子,看她样子是从屋里出来的,脸又这么红,莫不是王大哥和大姑他们.......“嘿嘿,大姑......”
“碎嘴的小兔崽子,要瞎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立夏的话还没有说完,杏花便狠狠剜了立夏一眼,匆匆走开。
“哼,自己思春了反倒来责骂我”,立夏正是茅塞顿开的年纪,对男女之情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
立夏快步闪入门内“王大哥,快起来”,说着就伸手去拉床上的王二。
“我自己起来,这又是要干嘛”,王二慢悠悠坐了起来,难得今日立春姑娘给放个假歇上一日,这小子又来打搅了。
“我大姑刚才来做什么?”,立夏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王二脸上的变化,双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去”,王二不耐烦的朝立夏摆着手,“屁大点的孩子就瞎七瞎八的乱琢磨”
“王大哥,这两日不是我大姐和我大姐夫回来了么,我想去河里摸摸鱼,过来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立夏正了正脸色不再同王二打闹。
“那河那么远,这去就得走上半日,你要去捉鱼也不早些来喊我,这会子去只怕回来要摸黑”,王二捡了床头的衣服穿上,“镇上不是有鱼卖么,巴巴的跑那么远去捉什么”,穿好衣服,弯腰低头在床底下摸索几下,起身时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王大哥,你不是说要将胡子一直流着么”,立夏戏谑起来。
王二扭头不理会立夏,沾了点水在胡子上,拿着薄如刀片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刮起来。
这个年代里的男子有许多人喜欢常年留着胡子,只在胡子过长时拿了剪刀稍微修理下,立春初来之时见着那些个长长的胡子,丝毫体会不了美鬓公这三个字,人长得再好看,试想想一把胡子挂在下巴上怎么也不会好看起来,要说也只能说是每个年代的审美不一样。有人喜欢蓄胡子自然也有也不喜欢蓄胡子,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的说法,想要刮胡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喜欢蓄的直接从外头买了专门的剃刀刮了就是。
“王,王大哥,你......”,看着脸面洁净的王二,立夏很吃惊,吃惊于刮了胡子的王二显得如此年轻,甚至还算得上好看。
王二摸了摸胡子,看着双眼圆瞪的立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这胡子刮的不妥当么?”
“妥当,太妥当了”,立夏大笑着拉了王二就往外面走,若是带了他去到大姑面前,只怕大姑都要石化了吧。
难得今日没有挂起秋风,立春带了立冬将屋里的床单被褥都拆了打算好好洗洗,这两日算是瞧出立秋他夫君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二姐,你瞧大姑,她的脸一阵阵的发红,好似会变色一样的”,立冬一直打量着杏花,总觉得她今日跟平常不一样,好似面带桃花般的。
立春扭头看了杏花一眼,也没瞧出怎样异常“你想的太多了吧,她哪日不是那样的,你有心去看她,还不如多想想今日赵斌跟了立秋他们去镇上会不会惹出乱子”
“不怕,有师傅他老人家跟着,赵斌翻不出浪来,他除了怕王二,还怕师傅,说起来,这个赵斌从着那次放血后,倒是乖巧了许多”,立冬没有丝毫的担心,小老头生起气来可是会拿了他的拐杖敲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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