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姑娘,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没逼着你们买,你们若真想买铺子,且请听我再说上几句话”,王胖子本想去拉地上的立春立冬一把,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立春从地上站起来,先拉起立冬,然后才拍着身上的尘土。这铺子看来果然是买不得,出个门居然还能摔一跤。
“姑娘,你可别怪我不拉你,我是怕我拉了,我要不小心也倒了,我倒了事小,要再压着你们可就罪过了”,王胖子赶紧解释起来,生怕立春立冬再次走掉,守株待兔了许多日,再是不想每日闷坐在黑漆漆的铺子里。
“我们不买铺子了,我们没银子”,立春简短的回了句,拉着立冬准备走。
“姑娘,你们,你们一两银子也没有?”,王胖子手中只有画像,对画像中人的情况却是丝毫不了解的。难怪那边要自己将价钱定得如此低,原来就是预备送的。
“大........你家铺子为何卖如此的低的价钱?”,立冬开口就要喊大叔,临出口将叔字憋了回去。这人就是太胖,要是仔细瞧了,倒也有张清秀的脸。
“都说了,我家这是祖传的铺子,传到我这,我也无心经营铺子,不瞒二位姑娘说,我呢家底颇为丰厚,区区一个铺子并不在我的眼里,再者,我也不会在通江镇常待,这铺子放着也是放着,我只想找个有缘之人将这铺子托付给他,我........”,说着说着,王胖子自己都觉得难以自圆其说,假话果然是说不得的,说了上句就要想着下句如何去圆,圆来圆去,越说越乱。
“立冬,我们走”,立春了立冬直接就走,这胖子面上虽瞧不出奸相,可那语无伦次粗糙的假话却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姑娘,姑娘,这铺子是张常生要我卖给你的”,王胖子狠了狠心,道出了背后之人,反正自己也没完全说到正主身上,想必也没事。
立春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并转了身,胖子既能道出张叔之名,只怕是真的了。张叔早就说要送自己东西,只一直没说是什么,自己也没问,原是他要送自己一个铺子,这礼是有些大了........
“姑娘,给”,王胖子可不希望再在黑漆漆的铺子里坐上几日,气喘呼呼的走到立春面前站定,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着的纸就往着立春手中塞。“我的任务完成了,这是房契,姑娘你可收好了,还有,可别对张常生说是我出卖了他”,说毕,王胖子扭着肥胖的身子施施然而去,竟是连一两银子也不要了。
立春颇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瞧了手中的房契,一两银子也没花就白白得了个铺子,这情,可是换不清啊......
花铺也就如此突兀而又顺理成章的开张了。开张之日热热闹闹的放了好几挂炮竹,又免费送了些单株盆栽的不算太值钱的花草给围拢来瞧热闹的人。
如此的,立春每日就在花圃和花铺之间来回跑着,大早从花圃出发,载上一车的花草往镇里花铺赶过去,到得傍晚便又从镇里返回到花圃。
花铺开张之前立春和张常生见过两次面,只彼此心照不宣的都没提铺子之事,一个心里想着是日后定要好好还了他这份人情。一个是心里想着她总算是接手了铺子,总算没枉费这些日子花的心思。
卖花的生意有些清淡,起先立春还没有觉着,只见着时常也有些花草卖出去便没怎么在意,只一日闲了在铺子里的时候拿了账本合帐,这才幡然发觉前后一个多月以来,花铺的营收竟然还不及往日自己和立冬在街上散卖的营收多........心里不免就开始有些急了。
“大少爷,云姑娘的信”,张常生走进书房,将手中之信递给了程彬。
“信里写了什么”,程彬没有接过信,依然低头看着书。
张常生有些犹豫,这信是云姑娘写给大少爷的,自己看了不合礼数,只大少爷如此问分明又是要自己拆了看的........“云姑娘说预备增加养殖的规模,只怕今年底能谈成那笔生意”,到底还是将信拆开了,所幸信中除了说这些再无其他。
“磨墨”,程彬放下手里的书。
张常生知道程彬这是要给云姑娘回信,忙站到书桌前磨起墨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