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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也不奢望有荤腥吃,只要每日能填饱肚子就成。见着杜大嫂如此说也不再多争执,毕竟为了个口舌之欲而跟人吵闹实在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事情。更何况小老头让得自己三姐妹在此居住,这杜大嫂又是他收留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克制一些。
过得两日,杜大嫂果然再送了一些米面和菜过来,立春接过篮子直觉得沉甸甸的,上次本就为此事和杜大嫂起了几句口舌,感觉到篮中重量,立春就没有掀开盖布看。
杜大嫂看着立春提了篮子进屋,冷笑连连的转身离开,米面是够的,就看你如何吃得下去.......
小草的腿渐渐在复原着,且复原的状况非常之好,不用立冬立春搀扶已是可以自如的行走,也不再像刚走路那般容易摔跤,刚走路那会,只要她歪了一下,立春和立冬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上。
“师傅,我姐妹三人在此叨扰了许久,活儿干的并不多,我不敢收这些银两,您只需给我应得的就成”,从着小草的腿好后,立春便有了离去之意,只小老头时来时不来总是难以正面和他碰上,这次算是逮了个正着。从心里来说,立春并不排斥眼下的差事,每日里和着花草打交道,应该说来是件轻松惬意的事情,更何况这里少了一堆李家村那边的极品人物,日子就更是舒适。
只是再继续耽搁在此,一来被着杜大嫂嫉恨,这几次她明着是按时按量给自己送来了米面,可那些米面不是发霉便是总能在里头找出几粒老鼠屎,她是巴不得自己几个赶紧走。二来帮人做事总是不如自个儿给自个儿干的好。
“你要走便走吧,这些银子你拿着,你不是说你家里有几株奇花,过了冬**好生给我送来便是,这些银两便当是我先且付给你的买花钱”,小老头早就明白立春不会在此长留,一开始她便是对自己说了的。更重要的,小老头明白自己这里之所以留不住人,都是那夫妻两个背后搞的鬼,恨只恨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冬日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清冷清冷,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只有满目的萧瑟和耳边呼呼刮过的北风。立冬抱着小草紧紧的蜷缩在半旧的棉被之中。立春挥着鞭子催促着黑牛快些走。
“二姐,吃”,小草使劲从立冬怀里挣脱出来,走到立春身边,将手中的高点递过去。
“小草乖,你快吃吧,你去三姐边上坐着,我这一会就好”,半路上,立春停了牛车,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架起瓷罐熬煮汤药。汤药是给小草喝的,也是照着孙大夫给吩咐下的。前日临走之前立春带着小草和立冬再去谢过了孙大夫,其实在立春私心里是要再去确定一次孙大夫是不是真的打算收小草为徒。
结果是明确的,孙大夫不但嘱咐了立春在年后送小草过来,还亲自抓了些药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让着立春带上,说是这些给小草滋补调养身体所用,这两年小草日日在地上爬行,凉气入体,须要好生调养。立春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对着孙大夫千恩万谢,这才领着小草和立冬拜别了孙大夫。
“二姐,你说大姐知道我们今日回家不”,牛车上,立冬和小草如睡觉般的趴在被窝之中,只有苦命的立春依旧顽强的顶着寒风赶着牛车。
“她又没有未卦先知的本事怎能知道我们今日回家”,立春好笑的说道。
“要是小麻花鸟在就好了,可以让它先回去报个信儿”,立冬惆怅的说道,好些日子没见着大姐了,怪想的很。
“我想小麻花”,小草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
付清呆呆的坐在院中,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屋子两旁的菜地里野草窜得老高,花地里也是荒草落叶覆盖,不管是花地还是菜地,丝毫都没有收拾整理过的痕迹,倒似是好些日子无人看管的样子。
“我说立夏他娘,你别老是给我吊着一副哭丧的脸,你这是要诅咒你女婿早日归天么,你要是想看着立秋活生生守寡,你就好好的保持着你这副脸面吧”,李老妪不耐的看着李氏。
“就是,娘说的对,这么好的事情,放在以前我们是想也想不到,如今能落到立秋头上,这还不知道是我们李家哪一辈的祖宗发了善心这才给我们送来了一条光明大道”,李大成用食指使劲的抠着牙缝,不时从牙缝里抠出个肉丝来,又嚼巴几下吃进肚里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