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日皇上在殿前审判王爷,我和两个兄弟,打算再去……为怕有人监视你,发现了我等,这才,不现身的。”
“那为何又现了?”
“两个兄弟发来暗号,无人相随于你,而后,见小姐好不容易弄点吃的,却还留一个,实在不忍,小姐,你多吃点,明日之后,或许我们要逃窜,总得吃饱了才好!”
秦芳看着郑瑜那有些激动的双眼,淡淡一笑:“放心吧瑜叔,我不会饿自己肚子的,我能吃下的也就一只,留下的这只,你就当试试我的手艺,吃了吧。”
郑瑜闻言打量着秦芳,随即言语:“若不是在大婚那日,见到了小姐您藏着的另一面,单今日来说,我就会怀疑你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秦芳眨眨眼:“父亲曾在我儿时与我说过,若要猎物不察与你,必须让他看不见你,我知宫闱倾轧,却不知谁会为敌,故而拿了十年的光阴做伪,就是不想有朝一日,稀里糊涂的死在宫里,却不曾想,还没嫁进去就遭逢羞辱,那种境地,我又怎能装下去?难不成让人羞辱了家门吗?”
“小姐您受苦了。”郑瑜捏了捏拳头:“您藏匿的深,连王爷都一直觉得您太绵软,结果大婚之日,虽然出来变故,但小姐您的傲骨铮铮却让王爷他深的欣慰,否则也不会费心的想要让您赶回卿家族地,以保血脉了。”
秦芳点了头。
父爱如山,卿岳给的爱,很重很沉,若是原本的卿欢再次,只怕倒是相错了。
“小姐,您又怎么会出了天牢的?”
秦芳昂了下巴:“南宫瑞想要当众羞辱于我,好讨大婚之日的债。”
“羞辱?”
“嗯,明日殿前亲审我爹,要的便是我去负荆请罪,只要我认了自己品德败坏与人有私,他才会给我爹他们一条生路,否则,便是要我爹他们的命。”
“什么?”郑瑜立时攥着拳头一击:“这太过份!女子最重便是名节,他,他这是要逼死小姐您啊!不行,小姐不能答应这样的事,你不能去……”
“瑜叔,我的名节还干净吗?”秦芳直视于他:“现在流言四散,有几个人会相信我是干净的?更何况,我不去的话,父亲的罪名依然是我的罪,我一张口能辩的了这天下他的子民吗?瑜叔,为帝者已是他,连父亲的人都被换的换,撤的撤,我又怎么能不低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可以,秦芳也不愿低头,但这旧时代的等级倾轧以及百姓对真龙天子之威的敬畏,都会让她的怨,无处可宣。
适者生存,在此刻什么都无的情况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这份屈辱以报家人平安,至于她所承受的,她也会有朝一日讨回来。
因为,现在她改变不了,不代表今后她改变不了,只要王爷老爹能流放,能安安全全的离开南宫瑞的魔爪之下,她就敢把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玩死玩残!
“您一定要入宫?”
“对,为人子女者,生知父母恩,若是为了避免这羞辱而不救,便枉为人!”秦芳说着看向郑瑜:“你走吧,等我爹被判流放后,我要你一路护他安全,帝王心毒,必然会路途加害,你看好时机,救他出来知回卿家族地,他一安全就传信回来,我自会和南宫瑞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