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很久的时间从床上爬起来,确定所看见的不是一场梦,但他多么希望那句是一场梦。
由于太过震惊猛摔下床,忽略身上的疼痛爬起来满屋子寻找,就连白遇岁的屋里都找了仍然没有,跌跌撞撞跑出屋,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媳妇儿。
自从阿爹阿麽去世之后,陈渡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过来的,从未有过一个人让他如此上心,所以才下意识的在那夜之后做之前怎么不不敢想的事。
小时候大概也没那样粘着阿麽吧。
虽然会觉得臊得慌,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修年望着一脸纠结的陈渡,心中叹气,自己随性惯了,日子那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所以有的时候难免会忽视身边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所以可能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了这个男人压力,男人嘛,总会有那么一点自尊心需要保护。
“你看着我。”把手搭在陈渡的肩膀上,强迫两人的视线交汇,白修年认真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有人擅长做菜,比如我,而有的人则擅长打猎,像你。这些都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而是根据你生活的条件和自身的能力。你说你只会打猎种地,还问我是不是嫌弃你,你在咱们村挑一挑看一看,会打猎的有几个,还是不只有你。外面的哥儿都羡慕我羡慕得紧,若不是你已经娶了,指不定多少人来呢。种地可不是个轻快活,咱们的根本还是在这地里面,我力气不大,田里的活都让你一个人做,我也挺愧疚的。我知道你先说什么,把嘴闭上先,让我说完。”眼睛一瞪,把试图说话的陈渡给震慑住了。
“也是我自己的关系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种想法,今天正好也是个机会,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把手放下来,从初入这个世界不不解和迷惘,到现在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踏实地走了过来,白修年对着陌生的世界还是会有排斥,比如生孩子方面……
但更多的是把这个地方当做能够长久生活安定的地方,他对过去没有留恋,但对未来充满期待。
“你不用说了,我……”慌忙站起身,这一刻他不想去了解什么媳妇儿心里的想法,他害怕听到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也害怕这场谈判把两人还算和谐的关系弄僵。
“你站住!”扯住男人的衣袖,使出力气把人拽下来,“有问题的是你,现在逃避的也是你,你坐下。”今天他还真要把话给说清楚不可,不然他可受不了这人像跟屁虫一般从早跟到玩,他不嫌麻烦自己还烦呢。
收回脸上略带狰狞的表情,白修年真是让这个人折腾到没有脾气,这么能闹腾也不是一般人能的了。
“我简单的说,你给我记清楚。第一,我没有嫌弃你的一点想法,一直没有;第二,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还要让我去哪;第三……”白修年顿了顿,咬咬牙,目光往陈渡的头上掠过,“我们还有很长时间的日子要过,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相信你,所以你也应该放心我。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若是没有话说了我就去忙了。”急匆匆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蹲在门口的白遇岁。
“哥哥你没事吧。”白遇岁急忙站起来,紧张的看着白修年。
“没事,就绊了一下。”余光瞟到已经跟出屋的男人,白修年飘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唾弃自己,怎么也跟眼前这人一样了。只是依照他的个性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这种反应应该也不算丢人吧。
“媳妇儿你怎么了?”方才欣喜若狂的人一瞬间就变了模样,眉间紧紧皱起,这变脸速度也是没谁了。
白修年手一抖,不可置信地望着陈渡,这货刚刚叫他啥来着?方才一脸失落外加丧气的人只他吧。
看来白修年好像低估的陈渡脸皮厚度……
来到白修年身边,搀着对方的手臂,关切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摔着碰着之后才放下心来,“走路慢点,小心点,活可以慢慢做,走路摔着了可要疼坏了。”
用欣喜若狂来形容陈渡此刻的心情都不为过,他有时候脑袋虽然不灵光,但媳妇儿的话他是真真切切的听明白了,媳妇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和自己过一辈子,像其他普通的两口子一般。
之前挤压在胸口的不安和不确定都没有了,陈渡自然乐得轻松,看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这嘴上一快,一下没憋住,把心里暗搓搓的对白修年的称呼说了出来,只是忙着查看白修年的他似乎没有发现。
作为旁观者的白遇岁观念里对这种称呼并没有感到惊奇,所以唯一有影响的就是白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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