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他们的尸首。自然也会发现郑姑娘的车马被焚烧在长街之上。”
说到这儿,孝义亲王不免一笑:“郑姑娘的果断倒在我们的了算之外。没想到那个时候你还敢烧车,难道就不怕乱箭之中被射死?”
她怎么不怕?当时还以为绝无生还的希望呢!
但是这话不能当着孝义亲王和襄阳王世子妃的面儿说,装也要装出点骨气和底气,免得今后再找他们谈判,还要用这种苦肉计。
一味示弱,只会叫敌人以为自己本就是弱者。
郑离轻笑:“精骑卫若真想杀我,何必大费周折将千牛卫弄走?索性一同杀了岂不更加痛快?”她看了看襄阳王世子妃,“刚刚世子妃说她们一家效忠亲王殿下,依郑离浅见......殿下身后还有高人!襄阳王府效忠的自然也是这位高人。”
孝义亲王朗声大笑:“那郑姑娘以为,此为何人?”
“何必要小女子点明?殿下或许得到了精骑卫的贴身随扈,但未必能得到他们全部的忠心;加上此事中能灵活自如的调动金吾卫,除了万岁,郑离想不出是哪一个高人的手笔。”
襄阳王世子妃闻听到此,不禁重新打量起郑离。
她刚刚一进屋时故意诱导错误,换了寻常人,多半就认定了幕后者就是孝义亲王,可这个郑家小姑娘却能联想到皇上......
果然有几分意思。
孝义亲王颔首:“父皇准本王随意调度,请郑姑娘在此小住也是他的意思。姑娘放心,送你回宫就在这二三日,但是你要帮本王做一件事。”
郑离警惕心顿生。
“郑姑娘也不用怕,这件事说难倒也简单,说简单......却也不是眨眼功夫就能办成的。”
孝义亲王一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二十几年前,母后尚在,皇后初承盛宠,步步高升。父皇与母后有些嫌隙,渐渐将后宫大权转交给皇后把持。英台发现银矿,当时英台县令不敢声张,又不愿将这个功劳叫知府白白占去,便请了当时的按察使郝都司悄悄递了秘折。然而后来,郝都司与英台县令先后病亡,家人也没查出半点蹊跷。这奏折也根本没出现在父皇的御桌前。”
郑离了然:那会儿还不是皇后呢,就敢私藏下这么重要的一份奏折!
“本王这些年来一直怀疑,母后的死和这份消失的奏折有莫大的关系。因为她正是从皇后的宫中出来,便感染恶疾,一病不起。”
世子妃这时轻轻开口:“元后乃是我的本家族姐,出事前,我曾进宫探望过娘娘。当时太医院的掌院姓徐,恰好来为皇后问平安脉,我听的真真切切,说娘娘一切都好,只需注意饮食便可。”
郑离忙问:“就是告老还乡的那位徐太医?”
“正是她,怎么?郑姑娘认得?”
不但认得,那位徐太医还出手加害过逸哥儿。
郑离恍惚记得谁说过,徐太医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大,所以才萌生了告老的念头,更因为太医院倾轧的厉害,所以才解甲归田。
她沉声道:“徐太医因为在青州暗中帮人谋害无辜,所以被押进了青州大牢。”
孝义亲王冷笑:“郑姑娘这早就是过了时的消息。年前岳云进京,就已经暗暗处决了徐太医,对外却只宣称是徐太医自知加害人性命,无颜苟活。他家人也知徐太医罪行属实,所以没再追究。可本王派人去探查过,根本不是自尽,而是被活活勒死,制造了假象。”
世子妃眼角默默垂下两行清泪:“可恨这个徐太医,明明在那之前还说元后无恙,可转眼娘娘一病倒,他不知哪里弄来个病治簿,上面罗列着娘娘种种隐患病情,害的皇上被蒙蔽其中。”
皇上多情,当时一心偏向皇后,元后的死正是时候,刚刚好让出正宫娘娘的位置。文皇子年纪尚小,能保住性命已属难得,哪还有能力去查明真相。
可恰有一句话说的贴切。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如今皇帝的心在儿子孝义亲王这儿,皇后已是昨日黄花,到了被清算的时候。
孝义亲王看着沉默不语的郑离,开口道:“本王想请郑姑娘做的,就是找出当年按察使郝都司所写的那份奏折。本王只要有了奏折,皇后便可被治罪。当年你父亲忍辱负重的一番心血也没有白费。”
郑离冷静的判析着目前的形势,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孝义亲王的话可信吗?静园公主与他的联手,是不是也在暗中打探这份奏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