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郑离暗暗点头,四个人在殿内只静默了片刻,院子里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余美人忙看向郑离。
郑离冲她微微颔首:“看来春英倒也没糊涂,还知道父母生养她一场不容易,总算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隐月阁与后宫嫔妃们的居所都十分靠近,此刻又刚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各宫的娘娘纷纷午睡苏醒,准备用些茶点果子。她们身边的小宫女、小太监也只是忙碌,各处游走,不大会儿,隐月阁的宫女春英被问罪,意图偷盗的消息便不不胫而走,在后宫里迅速传播开。
宫中谁敢担保有几个手脚干净的奴才?
越是主子娘娘们身边得力的,就越是胆大包天。
像春英这样看着老实巴交,实际最容易生事。
可是,若只这样也就罢了。偏偏现在隐月阁闹的沸沸扬扬,那个春英一口咬定,是鲁婕妤重金收买了她,叫她偷盗余美人珍藏的珠花。
流言一出,便立即引来各宫娘娘们的猜疑。既然是重金利诱,可见这鲁婕妤是不缺头上戴的一朵花儿?可干嘛偏偏要叫人去偷?
难道说那珠花格外不同寻常?
洛妃娘娘先打发人来问候余氏,紧随其后的便是雁妃,这二人都指派了身边的大宫女,剩下的小妃子又有几个不好奇,又有几个坐得住?纷纷亲自来打探消息。
于是,这不到晚膳的功夫,后宫大半人都知道了鲁婕妤的苟且之事。
此刻的鲁菱悦仍在禁足中,她从江云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
江云吓得不敢多嘴,江海忙道:“主子先别急,这种事情单凭嘴巴长在春英身上没用,只要主子咬死她是冤枉,或许还能顺势栽赃,只说是余美人嫉妒婕妤受宠,肆意陷害!”
鲁菱悦一拍手,赞道:“还是你的脑筋转的快!可是......”她微微迟疑:“万岁爷要是知道怎么办?”
江海谄媚的一笑:“并不是奴才奉承主子,主子在万岁爷的心里,比那个余美人贵重百倍不止。主子身边什么好东西没有,值得去要那么一个破珠花?”
他话音才一落,外面鲁菱悦从家中带来的宫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主子,大事不好!万岁爷,万岁爷他......”
鲁菱悦急忙站起身:“万岁爷怎么了?”
“万岁命安盛安公公去了隐月阁,细细问了事情经过,还,还......”
宫女战战兢兢拿眼睛觑着鲁菱悦:“还带走了春英并郑书女!”
鲁菱悦脑子一晕,身形晃了晃,幸而江海手疾眼快,赶忙搀扶住:“主子,那咱们?”
鲁菱悦气急败坏,反手一掌,打的江海眼冒金星:“你个狗奴才,还敢说皇上更看重本宫?”
三人连忙跪下俯首,鲁婕妤无论做了什么,他们三个都是共犯。
江云为保性命,怯怯的试探道:“主子,要不然,去求求皇后娘娘?”
皇后?
皇后素来不待见自己,她真能为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江云见鲁菱悦犹豫,忙道:“皇后娘娘心里最希望萧家的女儿立为太子妃,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唯独皇后能有办法挽救大局。”
鲁菱悦并不是耳根子软的人,相反,她在闺阁之中时就极有主意。江云的话虽然不错,但鲁菱悦不敢全信。
江云、江海是萧家放在自己身边的人,心里自然也向着萧家。
万一皇后知道事情始末,乐意与萧家联手,那鲁平侯府又将如何处之?
皇后为将恶果削减到最小,鲁菱悦作为知情人,会被怎么处置,这一切都难说。
江氏兄弟面面相觑,二人对鲁婕妤迟迟不作为产生一阵阵埋怨。当初选择叫春英去偷簪子,他们兄弟二人便觉得不妥,可鲁婕妤一意孤行,他们也毫无办法。现在眼看着一场大祸逼近临头,江云、江海可不想傻乎乎高呼着什么忠心不二,随那鲁菱悦一并赴黄泉!
江氏兄弟中,江海主意更多。江云忙冲弟弟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想办法拿主意。
江海沉默片刻,忽然道:“主子,凤寰宫一直有试探咱们的意思,若是求一求武贵妃,宁可欠下个人情,也比现在坐以待毙强不是?”
武贵妃?
鲁菱悦不解的看着江海:“武贵妃早就受宠,地位岌岌可危,她拿什么和本宫做交易?又有什么本事圆了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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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昨晚十二点才睡,五点半起来出门去值班,马路上一个人木有,心里凉凉的,原谅俺的延迟更新,实在是刚回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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