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劝劝余氏,她有委屈,本宫自然会做主,可不准她这样疯疯癫癫失了皇家体统。”
郑离应声,愀步走向床榻前,几个离着近的美人怕余氏再犯浑冲过来再抓伤她们,纷纷避开站的更远。
余美人究竟是不是真的疯了,其实很好判断,郑离从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求救!
余美人孤身进宫,还没来得及培植起自己的心腹时就被诊出有孕,如果余美人还不太笨,就该明白她的这种境况十分危险。迫切需要援手是余氏的首要任务,而进宫这些日子,她始终在皇后面前谨小慎微,所以郑离相信,余氏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
或者说,不会拒绝皇后娘娘的好意。
果然,郑离小心翼翼坐在床沿的举动并没有招来余氏的厌恶。
“余美人,咱们皇后娘娘心里惦记着你,生怕你受委屈不敢说。美人放心,有皇后在,是不敢有人再对你下毒手的。”郑离试着去拉余氏的手,余氏闪躲了一下,却不像前番那样见人就抓。
“听说鲁婕妤已经在皇上面前请了罪,咱们皇上为人公正,定不会被谗言所打动,可美人也该收收收拾自己,”郑离接过云裳递来的铜镜:“美人瞧,您现在这样狼狈,见了皇上也是不雅。更何况您还要与皇上说说自己的委屈呢!”
余美人渐渐放下心防,皇后连忙命人给余氏换洗。也不敢叫太多的人围着,只吩咐云裳和郑离两个精心侍奉,务必在皇上来之前稳定下余氏的心绪。
屋中人多闷热,徐云紧着搀扶着皇后去外厅歇息,几个小美人作为主要人证,心知皇后还有话要问,一个个都不敢叫累,乖溜溜的站在窗户前预备聆讯。
宣帝赶来时,余美人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衫,除了面色苍白些,头发湿漉漉些,一切倒也还好。
余美人本就娇弱,现在更显单薄无力,让人心生怜惜。可宣帝已经偏心了一个雁妃,此时就不能再叫人看出他重视余氏,否则两个女人就都成了箭靶子。宣帝只好狠下心肠,说着冷漠的话:
“朕已经审过鲁婕妤,鲁婕妤虽然荒唐些,可本性并不坏。余氏落水,七成责任在鲁婕妤,三成却也是她的不对。”
皇后等人静静的听着,无人敢驳斥宣帝的话。
“待回宫后叫鲁氏闭门思过,为安抚余氏,加封其为婕妤,此外,还要皇后派个稳重的人亲自照料余氏和胎儿。”
宣帝一赏一罚,看似公平公正,其实并非如此。
皇后心中不愉,鲁婕妤并没褫夺封号,虽然是思过,却是要等回宫之后。而余氏的封号迟早会有,皇上不过提前了而已,这样一来,看着像是安抚余氏,实际上还是偏袒了鲁菱悦。
皇后昨日还有些迟疑,要不要保住这个孩子。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皇后已经下定决心要用余氏肚子里的胎儿对抗雁妃。既如此,就要选个稳妥的人来帮自己盯着余氏。
想来想去,皇后不禁与宣帝笑道:“万岁觉得这孩子如何?”她一点侍奉在旁的郑离:“陛下不要小瞧这孩子年纪轻轻,可若论稳重,臣妾身边还真找不出几个像她这样可靠的。”
宣帝瞥了郑离一眼,郑离忙垂首肃立。
“既然皇后觉得稳妥,朕自然无话可说。”宣帝又安抚了余氏几句,遂领着众人出了香花馆。
郑离新晋封为余氏的“贴身保姆”,也有替她不值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更有人悄悄建议郑离走走徐云徐公公的路子,可郑离一概不理会,当天下午便带着被褥,领了花缘、花镜住进香花馆。
余氏的大宫女早被皇后以护主不忠的罪名打发去了浣衣局,现在还剩下两个二等小宫女,和花缘年纪差不多,也是选秀结束后被分配来的,竟也是新安苑出身,所以郑离说什么,她们俩全都拍手赞成,不敢起坏心。
用过晚膳,郑离打发花缘去门外守着,又让花镜领那两个小宫女在窗户外的回廊上打络子,以便于警惕来往路过的人偷偷趴在窗户下窃听。
花缘、花镜是两个精明的小丫头,郑离只一说,她们就明白了书女的用意。
“郑姐姐放心,我们当差,不叫一只蚊子飞进来!”花缘一拍肉呼呼的小胸脯,模样十分豪爽。
花镜嘿嘿笑道:“你千万别倚在门槛上睡着就阿弥陀佛了!”
花缘脸一红,小短胳膊往腰间一插:“别小瞧人!郑姐姐给我的差事,我哪一次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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