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娘赏赐的钗环首饰可以簪戴,剩下的碰也不要碰。”
对郑离的话,余美人深信不疑,她赶紧将发髻上的珠花抽拽下来,一会儿往袖口里塞,一会儿往腰间的荷包里掖,整个人魂不守舍。
郑离笑着:“美人倒也不用害怕,知道这件事就好。我只是可惜,另外三位美人怕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要害。”
余美人此刻要还是不明白郑离想要什么,那真真就是白活了。
她略一咬牙,直接将珠花交给了郑离:“郑妹妹,我虽年长你几岁,可论灵活远不及妹妹。妹妹因信我才说这些好话与我听,除了郑妹妹,我不敢将珠花交给外人保管。”
余美人大约也听人说过,新进宫的妃嫔们一应东西都要登记造册,这珠花一被皇后殿的人发觉,于她没半分好处。
郑离面色为难,手中擎着珠花:“这......”
既然做戏,就要做足。
余美人生怕她不收,眼眶里便又含了泪珠。郑离这才“勉为其难”代为保管:“美人这般容貌,盛宠加身也是指日可待。他日万岁赏赐的金银珠宝必流水一般送进美人的寝宫,到那时我再把珠花悄悄送过去,鱼目混珠,谁还能分辨出来呢?到那时,美人就算想缅怀萧小主,好歹没丢了这珠花。”
余美人连连点头。
郑离的话她信七八分,另外一二分则是对郑离的好感。
当初进承欢宫,人人都往汤姑姑那里送好处,郑书女却什么也不肯收。后来有小宫女悄悄传言,说这位郑书女家境优越,所以从不在银钱上悭吝。
余美人不免暗暗打量郑离,人家是三品的女官,确实比汤姑姑等体面。也因此,余美人笃信,郑书女不会为一根珠花而做小人行径。
......
前面内侍监的人来催,郑离遂携了余氏的手往前来。秀女中已经分出了尊卑,完事自然先紧着皇上的女人来。
鲁菱悦和余美人等一人一抬小轿,直接被领去了丹霞宫,原本分配在她们身边的宫女也一并高升,不用再回新安苑做小宫女。
看着几顶青绸小轿远去,秀女中不知是不是心生羡慕,竟有人抽抽噎噎哭起了自己的命运。
郑离站在角落里长叹:进宫选秀时候都想着给太子做女人,可太子没瞧上,好歹伺候皇帝也行啊,结果也落选。这就好比买彩票中奖,明明是奔着头奖去的,可谁想连二等奖都没中上,末了安慰奖不过是包洗衣粉,还不是她们所中意的牌子!
简直就是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当下人心浮散,岳三娘趁人没留意,偷偷蹭到了郑离身边:“一会儿回家,祖父必定要问话,你可有要带的什么口信给大伯母?”
郑离想了想,才道:“多的也没有,你只说我在宫里一切都平安。”
岳三娘又恢复了以前的泼辣性子,闻听郑离这般讲,没好奇的一瞪眼:“平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是谁当日差点在明瑟殿被太后打死!你还当我不知道呢!”
郑离莞尔一笑:“那就劳烦岳孺人多为我念即便平安的经文,我也好沾沾孺人的福气!”
二人说笑几句,见外面又来了车马,郑离才嘱咐:“叫岳爷爷多留意萧家,大伯母那里千万只提说我好,不要讲那些糟心的事儿。他日进宫,你我相见不易,一定珍重再珍重。”
恰好有宫人来叫,岳三娘只能恋恋不舍的与郑离分别。
乱糟糟一直到午后,承欢宫才冷清下来。汤姑姑一干人像打了大仗似的,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愿意动,小宫女小太监们逮了地方就去歇息。好在是事情完成的圆满,汤姑姑也不在这些地方和她们计较。
“晚上我在承欢宫摆一桌,郑书女和槐姐姐一定赏脸!”汤姑姑这一次油水捞的足,就算摆个七八桌都不成问题。郑离和槐嬷嬷面面相觑,欣然应下。
这个时候的承欢宫内外松懈,连大门前的侍卫也撤了岗,只有两个小宫女依旧精力旺盛,还四处乱窜玩耍。
郑离来赴宴时早了些,听说汤姑姑还在梳洗,便闲逛似的在这承欢宫里溜达。不知不觉,仍旧走到了萧婉彤曾经呆过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不过就是前后左右四间房围城的一个井字形的小院儿,中间种了一棵大大的石榴树。
她一跨进拐角,就瞧见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在石榴树下挖着什么。
郑离心弦一绷,来不及多想就将身子贴在了墙壁上,悄悄探出头往院中观瞧。
那二人做太监扮相,背对着自己,正努力在泥土里挖掘。
可是春寒料峭,那地上仍旧有碎冰渣,其实说挖就挖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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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吃了麻辣烫,加上雪碧,绝配啊!明天再减肥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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