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我心里惦记着您和大伯父,日日盼您进京呢!”
“哎!说起来都是孽缘!”
房氏擦干眼泪,细细讲起郑离昏迷后的事情:“彭先生身边那个侍卫好生厉害,小结巴虽然没死,但心口被戳了碗口大的洞,血流了一地,终究是个废人。”
郑离忙问:“我听芬儿说,大夫人怎么趁乱和二夫人打了起来?”捡了菜刀砍人,多半是气狠了。
房氏难得对两个婆婆语带嘲讽:“打?哼!分明就是要对方的性命!要说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仇怨也不是一日两日,可这二三十年,大家不也都安安静静熬过来了?谁想二夫人早心怀不轨,大夫人每日点的香里早掺了东西。”
“这个我知道,是徐大夫的手笔。”
房氏嘴角微翕,想想,还是不愿意瞒着郑离,继而道:“徐太医与二夫人的陪嫁徐妈妈表兄妹。二夫人以妾室身份嫁过来,可见婆家地位不高。只是谁也没想到,她和那徐太医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为二夫人的计谋,徐太医可谓煞费苦心。”
郑离讶然,怪不得徐太医宁肯清誉受损,也不愿在大牢里吐露实情。
房氏继续道:“后来咱们才明白,二夫人的目的不是害死大夫人,倒是借着病危的由头,把二爷从长安叫回去才是真。当时家里连番命案,老爷焦头烂额,人人自危。二夫人便出了一连串歹毒的恶计,只要二爷这个嫡出子一死,你大伯父又不是好争斗的人,家里自然就没人再和三爷抢夺家产。”
这一点郑离已经想到。
从旃檀枷罗香里加了红枸子,再到大夫人的渐渐病愈。郑离就猜到幕后的主事未必真心叫大夫人一命呜呼,不过是声东击西的计谋。
“眼下二夫人是彻底完了,老爷不愿再见她,将其送去了玄女观。”房氏叹道:“玄女观那帮老道婆,最会看人眼色。大夫人这些年又不少拿银子出来帮衬涌泉寺和玄女观,两个地方的尼姑、道婆就差没把大夫人当祖宗供着,二夫人在玄女观的日子......怕有的受呢!”
“那小结巴结果如何?”
“老爷没叫人棒杀了她,只是扔在大牢里,不闻不问。我听你大伯父说,老爷早把小结巴的名号报给了刑部,所以最后只要还有一口气,仍旧要送去善焉流放。”
房氏感慨颇多:“我和你大伯父是看明白了,家里有大夫人,就没我们出头的一日,所以这次进京,也不打算再回去。家里能带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带来了,大夫人还送了一千两银子,恐怕也是这个意思。”
在青州的时候,房氏一时也呆不下,恨不得早分出去。可进了长安,心里却堵的慌。
他们夫妻就这么落魄的被赶了出来。
“还有,二夫人被送去玄女观后,三爷就走了。”
郑离不解:“走?去哪儿?”
房氏冷笑:“谁知道去哪儿?留下一封信,说是跟老爷恩断义绝,气的老爷叫人把三房的院子都封了,以后就当没那个儿子。”
郑离骤然想起那个雨夜,她与芬儿撞见的情形,忙问:“三房的院子封了,还有几位姑娘还有姨娘呢!”
“那几个孩子也是苦命的,男孩儿就跟着老爷念书,五姑娘和六姑娘放在了大夫人身边教养。”
房氏心有戚戚焉。
“我记得三伯父身边有个暖姨娘,性情极好,现在......”
“二夫人被送去玄女观没多久,吓得大病一场,两三日的功夫就去了。可怜丢下六娘一个小丫头,惶惶不可终日。”
死了!
三爷离家出走,暖姨娘就死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然而,要不是郑离在雨夜中听见一些蹊跷的谈话,也不会留心到这些。
她似无意问着:“可惜暖姨娘那样好的性子,有一次我在白翠亭躲雨,暖姨娘正放河灯,她身边似乎有个叫,对了,叫静园的姑娘,还送了我一盏呢!”
房氏面色茫然,许久才恍然记得郑离口中的静园是哪个。
不过......
“未必是一个人!”房氏奇怪:“眼下三娘身边倒有个小丫头,可我记得似乎是前不久刚买进来的,那会儿你早离了青州,会不会记错?”
郑离心头震撼。
不会错!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当时岳临墨口称暖姨娘为仙姑,又说这个静园是预备做陪嫁进宫。
陪嫁!
谁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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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农门》两个核桃:一户农家,几亩薄田,纷争不断,一双盲眼,指点贫家,愉悦农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