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你这是啥话,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炕,咱俩可是实打实的亲戚,你毒死我,秀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养活啊。”
沈稼辚连连摆手:“老子还想多活几天呢,秀子那体格我招架不住,我找你是正事,办成之后,老子赏你官当。”
孙猴子黄豆眼瞪到花生那么大,腾的跳上凳子:“二表哥你说话算话。”
沈稼辚亲自给他斟酒:“不是老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先干了再说。”
孙猴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道:“戏文里说,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先说到底啥事,一旦我办不成呢。”
沈稼辚嘿嘿一笑:“你能办成,搞女人,你比我在行,我一般的稀罕上谁,都是直来直去,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按倒炕上干完再说,但眼下这个女人不同,得需要耍些手段。”
孙猴子眉头一挑,似乎猜到了是洛醺,心里突然不爽,即使沈稼辚真心喜欢洛醺,但他不是洛醺最好的归宿,有心不帮,这家伙生性,必定是拳打脚踢然后翻脸不认人,眼珠一转来了主意:“你说,是谁?”
沈稼辚指着他:“给老子整景,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是洛醺。”
孙猴子道:“洛醺她不是大表嫂吗,二表哥你糊涂了。”
沈稼辚咚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懂个屁,我大哥把洛醺休了。”
孙猴子手中的筷子啪嗒掉了桌子上:“啥,大表哥把大表嫂休了?我不信。”
沈稼辚不耐烦了:“不是,这么大的事老子能开玩笑吗。”
孙猴子心里乱糟糟的,就像一池子清水被谁用棍子一通乱搅合,他暗恋洛醺已久,有自知自明,听说洛醺如今是孤家寡人,忽而高兴忽而又骂自己不地道,沈稼轩和洛醺的感情有目共睹,他们两个打八刀必有误会,自己应该帮帮,于是道:“你看你,真事就真事呗,咋还急眼了,你想得到洛醺,我替你想辙就是,不过咱可说好了,我又不是半仙,成了你也不用感谢我,谁让咱俩是亲戚呢,不成你也不能鸡头白脸的。”
沈稼辚道:“你说说看。”
孙猴子呷了口酒,一副资深流氓的架势:“洛醺吧,她是书香门第,她爹是咱县有名的洛秀才,我约摸着当初她稀罕上大表哥,就是大表哥肚子里墨水多,你听蹦蹦戏里的《大西厢》,张君瑞就是因为肚子里有墨水才搞上崔莺莺的。”
沈稼辚琢磨下,是这个道理:“那你说我该咋办?”
孙猴子道:“戏文里的书生和小姐后花园相会,都是你给我写个诗,我给你写个诗的,你也效仿。”
沈稼辚扒拉下他的脑袋:“不是你诚心气老子咋地,我只会杀人不会写诗。”
孙猴子真怕他一拳打过来,抱着脑袋谨慎道:“你不会写会抄不?”
沈稼辚想了想:“当然会,可是洛醺那么聪明一定识破。”
孙猴子给他建议:“书上的不行,书上的洛醺都看过,听说她在她娘肚子里的时候洛秀才就给她读诗了,大表哥会写,你让他帮忙。”
沈稼辚一脚把他踹掉下凳子:“你个虎逼朝天的东西,我让我大哥给我写诗追洛醺,你赶脚我大哥能不能一掌把我拍死。”
孙猴子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也来了脾气:“还我虎逼朝天,我看你是二虎八登,你非得告诉他是写给洛醺的,你不好说是写给你媳妇的,你一堆媳妇呢。”
沈稼辚琢磨下,这个可行,还是有点担心:“洛醺她知道我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我写诗她能信吗?”
孙猴子狞笑一声:“你知道当初我是咋把秀子搞到手的?”
沈稼辚心说,葛玉秀那样的女人,给块糖就可以上炕了,摇头:“谁知道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孙猴子道:“我就是念了几句戏文,比如,见小姐你闭月羞花貌,小生我心如火在烧,秀子听了老ji巴高兴了,立马就和我钻被窝了。”
沈稼辚哈哈大笑:“你这样昧着良心夸秀子,你不怕天打雷劈。”
孙猴子重新蹲在凳子上,兹啦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得意洋洋道:“哪怕对方长的赶不上我家那头老母猪,你只要闭着眼睛使劲的夸,保准都高兴,反正你爱信不信,该说我的我都说了,你拿着诗去找洛醺,她就是赶脚不是你写的,她也一准会开心。”
沈稼辚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就这么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