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什么时候啊?明中信什么时候已经在布置了?这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创业不足,守成有余啊!李东阳望着这个长子,心中感叹。
“你以为明小友刚才为何那般表现,你岂不知,他之前应对危机的手段那般激烈,是如此好性子的人吗?”
是吗?刚才明中信的表现确实异于在陵县府城时,原来他是在布局?李兆先有所明悟。
李东阳等着李兆先消化这个信息。
“我知道了!”李兆先惊喜非常,抬头望向李东阳。
“不错,其实,明小友刚才向太医们传授针炙、药方,与他们探讨,是想借此机会向太医们示好,从而削减太医们对他的怨恨嫉妒,但却被你所破坏,就这又得寻找机会了。”李东阳欣慰中带着遗撼。
“真是笨呐!”李兆先以手拍头,懊悔不已。
“也不怪你,谁能想到明小友小小年纪居然考虑如此深远,就是为父,也只是猜测而已。”
“父亲,那如今怎么办?”李兆先充满期盼地望着李东阳,毕竟,在他心中父亲是无所不能的。
“只好再找机会了,说不得,只能我出面与太医们打声招呼,但估计太医们面上虽会答应,但心中如何想,却也不受为父控制啊!”李东阳叹道,“如果他们消除不了怨恨与嫉妒,但只要有我与老刘头在,估计他们不敢在明面上对付明小友,但如果我们走了,那就保不齐了,只希望明小友在我与老刘头在时已经羽翼丰满,成长到足够令他们忌惮的地步。”
“会吗?”李兆先很是怀疑。
李东阳拍拍李兆先的肩膀,“不要小看了明小友,估计他还有隐藏的手段与能力,你不见每次见他,他都出人意料吗?”
“但是,你要记住,在我无力护佑之时,而明小友也未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之时,希望将来你能够尽力护估明小友周全!”
“孩儿谨记!”
房中的明中信虽然坐在床塌之上,但神识早已笼罩了整个院子,李东阳父子的话,他自然心中明了,也心中安慰。
李老对自己可真是有心,居然如此为自己考虑后路,不枉自己一番救助。
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前世自己就是这个性子,岂容别人置喙,岂容别人插手。
何况之前决定为刘老治病乃是自己的决定,不能让李老如此内疚!
“李老,还请回屋,我有话说。”明中信轻声喝道。
李东阳一听,吃了一惊,难道明小友听到了自己解释嘱咐长子的话?
但转念一想,不会啊,自己都躲在如此之远的地方了,屋中绝对不会听到,心下稍稍安慰。
也许明小友还有什么事要嘱咐呢?
如此一想,李东阳心下恢复淡定。
“徽伯,此事万万不可让明小友知道。”
李兆先点头应是。
李东阳迈步向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