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小叶山,树叶成片成片的变成金黄色,其中夹杂着几株红枫,分外鲜艳。已经快到了打霜的时节了,清清爽爽的空气让人觉得格外醒神。
今天又到了杨山进镇子卖柴火的时候。小山镇虽小,不过几百户人家,而且大多数不过是过着温饱日子,打柴这样的事都是家中劳壮力过段时间就进一次山,自己动手解决。但总有几户富贵人家,脱离了自己劳作的苦日子。他们对柴火的需求使镇子周边出现了不少打柴为生的人,杨家父子就是其中之一。
打柴听着简单,却也是门技术活。体瘦无力的人自然会选择砍一些枯枝细木,节省体力增加数量,但这样以来打到的柴火大都不怎么经得起烧。杨山身高体宽,也算得上虎背熊腰,属于力量型的专业打柴户,他专门挑那些木质密实,耐烧的粗壮树木下手。有时间就打些湿柴火先在家里堆着,等它们慢慢干了再去买卖。
好柴火自然价钱更贵些,也更受那些大户的喜欢,他们可不会在乎多花十几文钱。杨山的主户主要是周员外家和张家客栈,只要天公作美,他每过几天就会去交一次货。
老爹去镇上了,杨刀从道观晨练回来,就捡起篱笆边的斧子,开始劈昨天父子两从林子里拉出来的树枝,这是他每天的工作。
杨家父子过得还算滋润,不缺衣不少食。按说杨刀前几年上私塾也算物有所值,肚子里装了不少墨水,但私塾的学费可是真不便宜,花光了杨山所有的积蓄不说,那几年也没攒下什么钱。虽说杨山打猎也是一把好手,但他还要打柴的,顾得来一头就顾不来另一头,好的收获大都拿到镇上换油米钱了。这几年又到了杨刀正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穷文福武,起初杨山真有些担心家里能不能负担得起儿子拜师学艺的负担。
幸好幸好,杨刀尊敬的师傅,猥琐老道孟萧靠谱了一回。知道情况后,孟萧大袖一挥,豪气十足地告诉宝贝二徒弟,“放心,师傅有钱!”孟惊蛰也悄悄地告诉师弟,师傅可是攒着大把大把的私房钱,不花白不花。
杨刀放心了,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杨山最后也放心了。说到底,不过是几顿饭的事情,可就是这几顿饭却真真难到了他们父子。经过这件事后,杨山感觉两家更亲了,倒是杨刀觉得没啥变化,他早就把师傅和师兄当成了亲人。
有几分沉重的斧子在杨刀手里却显得轻飘飘的很是听话,斧刃白光一闪,在空气中划出“咻”的一声,完美地击中木头的正中,“劈啦”一下木头分成均匀的两瓣。地上已经躺着一堆被“分尸”的柴火,杨刀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却并不觉得累。
“咣当”一声,杨山推开了简陋的木门,把扁担靠在篱笆上,看着正在砍柴的儿子眼神有些沉重。他今天回来的有些早,原本这个时候他会在小酒馆里来上几两当地挺有名气的高粱酒,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了。但是就在刚才他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与他无关,不,有点关系的坏消息。现在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儿子,这或许和杨刀有关系。
杨刀见老爹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又站在那支支吾吾的样子,有些奇怪,“爹,没去喝酒?”
“小刀啊,我刚才在镇上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事,怎么了,官府又加税了?”杨刀看着老爹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不是。那啥,听说,那个张家客栈的小丫头怀孕了...哈哈哈,我也不怎么信,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杨刀楞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爹,你说谁?”
“...就是小芸,唉。”杨山看着儿子,有些遗憾地叹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这几年眼看儿子学武有点成就,镇上的人渐渐也高看他们父子一眼,他还在想说不定儿子真可以争取一把,谁想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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