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所以,一旦我离开盛京,大伯父就没法子逼我改口了。”
“恩。”林昭言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旦你走了,我可以利用这件事说成是大伯父将你逼走的,那么依父亲的性子一定会跟大伯父没完没了,到时候我再趁热打铁,说不定咱们可以分家单过。”
林若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想要分家?”
林昭言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难道你不想么?你觉得咱们三房在建安侯府过得好么?父亲整日不着家是因为什么?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要见到祖母和大伯父。”
这些话其实是林昭言胡诌的,林琛虽然和建安侯府格格不入,但骨子里还是将自己当做是侯府的一份子,他还是很爱侯府的。
要分家不过是出于她的私心,她私心地不想让建安侯府好过,私心地只想要救出自己关心爱护的人。
再者,林老太太和林琨支持三皇子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可没有那个本事能让他们也全身而退。
林若言却信了她的话,不过与其说信,不如说是她想要信。
“可是分家哪有那么简单?况且我不是真的被大伯父逼走的,这能骗得了一时可骗不了一世,再者大伯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岂会被咱们牵着鼻子走?大伯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分家对她可没有半分好处。”林若言很快又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她觉得分家这件事摆明了就只能心里想想,要想实现,不定如何折腾呢!再者,她对于分家也并不那么热衷,分出去了,日子未必就好过,她闹不明白林昭言这样做的目的。
林昭言却轻松地笑了笑,不急不缓道:“咱们三房对侯府也没有什么贡献,相反,倒是一直依附着侯府,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大伯母早就对咱们不满了,要不是碍着祖母的面子,她头一个将咱们赶出去。至于大伯父,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我不会给他机会找咱们的麻烦,只等你将这件事戳出去,我保证大房一定会前所未有的热闹!”
林若言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眼眸亮晶晶地凑上前道:“照你的意思,除了大伯父逛青楼的事儿,还有别的事儿发生?”
林昭言笑吟吟地望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儿,你倒是忘得快。”
林若言一点既透,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是说秦玉雪?”
“你说呢?”林昭言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秦玉雪的那个奸夫不来找她也没办法呀!万一他就是个负心薄情的人,一直不来找怎么办!”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他来找。”林昭言缓缓开口,眸光逐渐深邃。
让秦阊来找秦玉雪不过就是一封信的事儿,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不是想宽容他兄妹二人,而是在寻找时机。
现在既然二皇子已经将墨霜赎出来了,时机也就成熟了,她只需要坐在远处静静旁观大房即将上演的一出大戏,再趁机将三房摘出去。
倘若不是为了三房,她还真没有那闲工夫去理会大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林昭言回到沁芳阁之后就给二皇子写了一封信,在信中简明扼要地表明了二皇子将墨霜送给建安侯林琨的日期是九月初六。
初四陆氏收到消息与林琨闹。
初五林若言离开,让林琛与林琨闹。
初六墨霜进府,秦玉雪与秦阊被捉奸成双。
她保证可以让林琨和林老太太焦头烂额,让大房热闹非常。
当建安侯府面临内乱,林琨在朝堂上一定也会有所懈怠,三皇子就会更受重创,静妃在后|宫的日子也就不会好过,端贵妃则会趁机出手。
后|宫硝烟弥漫,宛妃,也就无人顾及了……
林昭言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靠谱,虽然实施起来还有会诸多的困难和变故,但大方向应该不会变,只等着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她将信写完封口,交给曼双送去二皇子府,然后又提笔去写另外一封信,写好了交给曼华,“你叫宣文将这封信送去给宛瑜。”
虽然真正的林昭言说她没有办法改变其他人的命运,但至少有这个机会的时候就要努力一试,实在不行,她也算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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