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爱过我吗?”黑暗中,他一字一句地重复。
多年以后林*言回想从前,想到今日,想到此时此刻,都不免会觉得心悸。
他问她爱过他吗?
岂止是爱过?
可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不爱?
逃避?
大方承认?
哦,对了,她说的是:“你会为了我放弃追逐皇位么?如果不能,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是了,她就是这样回答的。
也许是恼他始终不明白她的心意,也许是恨他做不到将她放在第一位。
她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
所以当时的萧歧是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半天都没说得出话来。
林昭言也不想搭理化,翻身在潮湿的地面上躺了下来,也不嫌弃脏,只道:“你休息够了,现在换我了。”萧歧又是半天没说话。
林昭言并没有在意,折腾了一天的她早已经是精疲力竭,所以阖上双眼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速速糊糊中,她总觉得这一切好像似曾相识。
好像,好像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嘶,嘶”黑暗中有蛇吐着信子的声音。
萧歧怔怔地望着林昭言安静的睡颜,半响,轻轻开口:“再等等吧,再一会儿,在萧焕的人找来之前,我自会离去”
黑暗中又传来了一阵叹气声“你何必?注定得不到的东西,越留恋就越是痛苦。你看看你,受子这么重的伤还在逞强,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你。”
萧歧轻轻笑了一声,透过从天窗内洒进来的月光可以看清,他此刻的一张脸已经白得不像个活人。
他一直都是在硬撑着,只为了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他觉得自己情深意重,却好像,只感动了自己。
她问他“你会为了我放弃追逐皇位么?”
是啊!他做不到,放弃不了,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她有自己的想法,也为自己规划好了未来,我再也不能去扰乱她了,这是最后一次,所以,你就再等等吧……”二皇子府的瑰逸阁内了一片紫藤huā树,五月初夏,正是紫藤huā开的时节。
微风馁馁,携着即将消失的春意,紫藤huā如雪缤纷,密密匝匝地缠绕在huā架子上,蔓延舒展,蓊蓊郁郁,美好得叫人心生向往。
萧焕独自一人坐在紫藤huā架子下的秋千上,宽大的湛蓝长袍坠落在地,随着他无意识地摆动摩擦着地面上被风吹落的紫藤huā瓣。
精致的衣摆瞬间染上了紫色的huā汁,他却浑然未觉,依旧摇晃着秋千,好像十分的自在惬意。
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未发一言,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所以他比时此刻坐在这儿,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他们都知道,二皇子都不愿意说话了,那么事情就真的严重了。
可是他们却不明白,准皇妃都已经找回来了,全须全尾,完好如初,对外的消息更是封锁得密不透风,二皇子又为什么不开心呢?
“二皇子,皇妃已经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她?”事关皇妃,福安再想保住自己这颗聪明灵活的小脑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问一问情况。
其他人则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萧焕闻言,缓缓抬起头来,清晨的阳光和煦灿烂,紫藤huā层层叠叠,衬得他的脸如白玉般俊朗速人。
可他微微眯着眼睛,福安就知道,他哪有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
于是赶紧低下头,等待吩咐。
“我就不去打扰了,你问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全都满足她,但有一点,不准向她透露关于周霆琛的任何一点消息,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福安低着头,如发誓赌咒一般地回答。
“下去吧!”萧焕挥挥手,继续摆晃着秋千。
福安却杵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头埋得越发低了。
“二,二皇子”他终于是鼓起勇气开口。
“什么事?”萧焕不甚在意地问。
福安硬着头皮半响,心一横,豁出去般道:“皇妃,皇妃问跟她一起被掳走的那个人现在何处?”“哦?”萧焕眯了眯眼睛,十分危险的样子。
福安心里是叫苦不迭,他哪里想当这个冲锋陷阵的第一人,可是怕皇妃当面问二皇子,到时候二皇子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二皇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过乃们猜猜二皇子为什么会生气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