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们就难了。能不能,能不能将我姨娘从庄子上接回来?行儿想在入宫前见她最后一面。”
林行言从来没有在林老太太面前为宛姨娘求过情,这并不是因为她冷血无情,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在没有任何资本的情况下,求情,不但不会让林老太太放了宛姨娘,反而会将对宛姨娘的厌恶牵扯到她的身上,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有现在这种情况,她飞黄腾达了,她有了求情的资本,林老太太才会给她面子,放了宛姨娘。
果然,林老太太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母亲在庄子上也好些时日了,想必该反省的也都反省了,待明日祖母就派人把她从庄子上接回来。”
林行言欣喜万分,立刻跪下谢恩,“行儿谢祖母恩典!”
林老太太满意地笑了。
七丫头八面玲珑,心思深沉,的确是入宫的好人选,而且,牺牲了她,也没人觉得可惜。
外面有丫鬟通报,“四姑娘来了。”
林老太太的笑容一敛,心情瞬时变差。
四丫头就是个祸害,好端端的喜事,因为她,全变味了!
她竟然还害的一向相敬如宾的老三夫妻吵了起来!
林昭言进屋的时候,正感受到林老太太望向她的犀利目光。
她视若无睹,恭敬地上前请安。
“你母亲跟你父亲是怎么回事?”林老太太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昭言倒是诧异了一下,她以为林老太太会跟她说一些什么“当了县主也不要恃宠而骄”的大道理,没想到竟是问她林琛和刘氏的事情。
她该怎么回答?说自己的父亲跟母亲闹着要和离,而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林昭言苦笑了一声,垂下眸,淡淡道:“诚如祖母所闻,他们置气了。”
“为何?”
林昭言勾了勾唇角,“昭儿也不知道为何,祖母不妨亲自去问一问父亲或母亲。”
林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她这么问并不是指望林昭言能告诉她什么,而是想看林昭言对此事的态度。
这么看来,这件事还当真牵扯到她了。
她召来了荣妈妈,低声吩咐了她一番,又道:“注意防着侯夫人,她近来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荣妈妈应了是。
林老太太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对林昭言和林行言道:“一会儿入宫谢恩的时候,祖母陪你们一道儿去。”
不一会儿,三人便收拾好了朝皇宫出发。
这一次,林老太太和林昭言林行言三个人并一辆车,倒是避免了一些挖苦讽刺的话,一路上都很安静。
林行言已经从嫉妒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觉得,就算林昭言背封为了县主那又如何?不过只是一时的荣耀,而她则不同,她是要入宫陪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只要尽心服侍太后,将来不要说是县主,郡主公主都比不上她!
月朗风清,流光月皎,悬挂着薄暮灯笼的单檐双架马车径自朝皇城而去。
因为只有建安侯府一家,太后特意关照可以直接放行,马车就一路驶向了慈宁宫,在西侧门外停了下来。
几人在宫婢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直等候在宫门外的方公公便立刻迎了上来,笑着恭维了一番。
太后在慈宁宫偏殿的暖阁内,方公公一路领着她们过去,路上遇到的几个宫婢都很恭敬的福身,“林老太太安好,安阳县主安好。”
没有给林行言打招呼倒不是她们忘了,而是林行言现在的确还没有资格让太后寝宫的宫婢放下身段。
林行言握紧双手,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她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夜深暮合,慈宁宫的廊檐下挂着散发鹅黄暖光的薄纱灯笼,柔柔的光一洒,减淡了几分皇宫里的沉霭和肃穆。
身着精致宫装的宫女手提着琉璃灯盏,领着她们走到了偏殿门外。
“林老太太,两位姑娘,进去吧!”方公公在此止了步子。
太后此刻正坐在黄花梨木镌刻镂空花鸟图案的交背椅上,手里捧着本书静静地看着,拿着云绫锦绘美人图案上嵌翎羽东珠大屏扇的宫婢侍立在两旁轻轻地扇着,空气里全是香檀木的气息,便是在这燥热的夏日都给人一种安宁镇定的感觉。
听到宫婢通报的声音,微微抬了抬下巴,缓缓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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