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人父母者,皇上也不愿意看到如此局面,不由沉吟道:“风儿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他最有资格说这件事情,朕说了,他说孩子是他的,那就是他的,其他人不必多言。”他一字千金,不容他人质疑亦不容反驳。
高香寒听了,心中一松。
果然这个皇上还是清明的,一时面带浅笑,叩首道:“谢皇上能如此的清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谢父皇信任。”二爷伏地三拜,心中很是感激。
大皇子眼中有肃杀之气,更多的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皇上就要对他这个弟弟如此的信任?
高蕙兰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着实的清晰。
众人不禁将目光投向高蕙兰,容妃一脸不喜,眉宇间皆是薄怒:“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冷笑?莫非你是质疑皇上的英明?还是自持聪明?”
高蕙兰并不理会容妃的指责,只跪于地上,伏地三拜,言之凿凿道:“皇上清明,臣妾从来都只有一颗敬仰之心,如何敢质疑?”她眼波流转,甚是娇媚,定国公看她几眼,她都视而不见,只幽幽道:“只是臣妾也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说出来,若是冒犯了诸位,还请见谅。”
她似乎有意吊人胃口,如此半响,才微微笑道:“皇上,臣妾当年是代姐姐进得宫”
容妃见高蕙兰当众提及此事,不由恼怒,道:“皇上已经下旨。当年是先赐婚给风儿和高香寒,后招你入宫的,你对此还有异议?”
高蕙兰也不加以辩驳,只挑一挑眉。轻描淡写道:“就算如此,我姐姐在枫山村那样的小地方生活了三年。”她刻意拖长了尾音,道:“三年时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谁又能保证她的清白?”言毕,她侧眸,看了一眼容妃。皮笑肉不笑道:“就是娘娘您,难道不也是怀疑她的清白吗?还特意的派人去打听她,娘娘能否认吗?”
容妃跳入了圈子,有种出不来的感觉,不觉涨红了脸,恼怒道:“你休得胡说。”
“臣妾到底有没有胡说,相信皇上心里也有数。”高蕙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指指向高香寒道:“臣妾还听二皇子妃说起过,说她在外面有男人,有情郎”
话音还未落。二爷就高声斥责起来:“请慧妃娘娘自重,宫中自来规矩严苛,娘娘想来也没少学,怎么这样粗俗的话都能说的的出?情郎?男人?”二爷冷哼一声,讽刺道:“这些话,怎么像是少了教养的女子说出的?娘娘未免有*份”
高蕙兰暗暗咬碎了银牙。面上却不带出一分来,只盈盈笑道:“就算是少了教养的女子说的,那也是从你二殿下的夫人口中说出来的,又不是我凭空捏造的。”她慢条斯理道:“也因此事,不知二殿下的夫人在我这里喊了多少的委屈呢!”
高香寒只觉得心里漫过凉意,这个高蕙兰,到底要怎样?
本是同根生,她不好过了,她这个当妹妹的就真的开心吗?
同样难堪的还有二爷和容妃,尤其是容妃。此刻后悔的简直要捶地,她早一点接受了高香寒,也不至于生出现在的事端来。
可见当初高蕙兰挑唆她时,就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她往里跳。果然是她轻敌了。
不过她想不明白,这个褚秋慧是什么时候和高蕙兰搅合在一起的?还去喊委屈?听着意思,交情不浅啊!
也难怪二爷会不待见她,现在看来,也是这个女人无头脑,自己活该不被待见。
定国公脸色更是阴沉,如今高蕙兰是娘娘,而他又不能以父亲的身份当面教训,只能默默的忍着,听着,心如刀割。
高香寒却忍不住,她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让她认?
她“噗嗤‘一声冷笑,淡淡道:“这话不管是谁说的,在皇上面前,娘娘还是该有些分寸。”她目光遽然望向高蕙兰,这个和原主流着高家血脉的女人,显然已经和高家撇清了关系。
也许在她表哥死的时候,或者是王姨娘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将自己当作高家人了吧!
“哼!分寸?”高蕙兰冷笑一声,目光微闪,平静道:“何为分寸?勾三搭四算分寸?名声在外算分寸?夜里私藏男人算分寸?蛊惑人心,妖言惑众算不算分寸?”她一连串的质问,直逼着高香寒:“当年你落入荷huā池,一心求死,被家丁救了上来,明明就已经没了气息,可为什么后来又活过来了?不是妖孽是什么?”她目光灼灼,嘴角沁着恶毒,拔高了声音道:“皇上,她行为不检,您可一定要明鉴啊!”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皆是漫过了寒意,这些话都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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