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高香寒淡淡一笑,目光凝在褚秋慧脸上,道:“我的意思是说,安安现在快三岁了,而夫人的岚姐儿却两岁不到,夫人说是何故?”
褚秋慧恍然,高香寒这是在论先后。
这样论下来,反倒是她为小了。
褚秋慧气的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处都隐隐发白,尤其是原本还颇有些得意的脸颊,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一脸的颓败。
片刻,她却又追上了高香寒的脚步,不甘心道:“虽然有个先来后到,可我却是和二殿下拜过堂的。”她神色又恢复了得意,扬眉道:“当日我们成亲,京中可谓是天地一片大红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厉声冷笑,伸出一指指着高香寒道:“可妹妹你呢?到现在只怕也无人知道你吧?就算你回京,也只能算是无媒苟合罢了!就连安安,外人说来,也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大胆!”猝不及防,高香寒一甩衣袖,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褚秋慧的脸上,众人皆是一惊,都赶上前来。
但是这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二爷的态度这些日子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明显是宠爱高香寒多一点,褚秋慧不过是个失宠的皇子妃罢了!
人情凉薄,大抵不过如此。
褚秋慧被打的呆在了原地,脸颊上有清晰的五个指头印子,她通红着眼睛,狠狠盯着高香寒,似是要噬人一般。
吴嬷嬷和钱妈妈都赶了上来,一个拉住了高香寒,一个急忙去查看她家主子脸上的伤。
钱妈妈吓了一跳,皱眉低声道:“你怎么能打她?”
高香寒不语,目光却冷冷的盯着褚秋慧。骂安安野种,她能忍一次,可坚决不能忍三次四次。
吴嬷嬷查看了褚秋慧的脸上的指印,吓的眼睛都直了,只跺脚厉声骂道:“你这儿贱人,怎么敢动手打我家夫人?”
不由分说,高香寒抬臂,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吴嬷嬷的脸上。不知是吴嬷嬷皮厚的原因还是力气过大,这一巴掌打的极响亮,听的周遭之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不想要你的狗命了吗?”高香寒神色一凛,不由拔高了音调,骂道:“你家主子难道没教给你,当下人的就该有个下人样子?”
褚秋慧捂着半边脸,花容失色,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了?这贱人竟然敢打她?
她猛的冲上前来,抬臂就想打高香寒。高香寒并不给她机会,只一用力,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褚秋慧常年养尊处优,又不干重活,哪里会有力气?高香寒虽然瘦弱,可经常干活,到底有把子力气,捏紧了褚秋慧的胳膊,厉声道:“夫人这是疯魔了吗?我打你自有打你的道理,你打我可是有理可寻?”
褚秋慧厉声冷笑道:“你有理由?你有什么理由?”
高香寒勾唇冷然一笑,道:“既然夫人不知,那我告诉夫人好了。方才你骂安安是野种,难道这不是不敬吗?”她眉心一紧,眼眸微沉道:“二爷和容妃娘娘都说了安安是二爷的孩子,你还说他是野种,你是不信二爷还是不信容妃娘娘?你骂安安野种,那你岂不是也在骂二爷?难道这样我还不该教训你?”
褚秋慧闻言,面如死灰,更是无可反驳。
确实,安安已经得到了二爷和容妃的认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用“野种”二字了。
高香寒丢开了她的胳膊,目光又凝在了吴嬷嬷的颊上,冷笑道:“若是夫人不会调教下人,我倒是可以代劳。”她不卑不吭,往前几步,对上吴嬷嬷的眸子道:“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贱人,我是皇上赐婚名真言顺二爷的妻子。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皇上,再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可是在容妃娘娘面前认了我这个妹妹的。既然你家主子都认了,你骂我贱人,你觉得合适吗?”
吴嬷嬷无话可说,脸颊上一阵阵做烧,只能垂首默默站着。
钱妈妈没想到高香寒办事这样的干脆利索,心中对她的担忧陡然间变成了佩服。
心道,就是高香寒的母亲,也从未这般果决过。
高香寒并非果决,今天本来就是褚秋慧打算给她下马威的日子。若是今天她失利了,那现在在场之人岂不是个个都要看扁她?看扁了她就是看扁了安安,安安将来如何立足?
为了安安,她也得拿出勇气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