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坐在炕沿上,看着安安熟睡的样子,心里仍旧十分的悲伤难过。
自打二爷从这里和褚秋慧走后,她就始终走不出这样的情绪,仿佛定格在了心里,无力自拔。
浓浓的中药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安安已经吃了两天中药了,这种味道让她时不时的呕吐不止。
她知道,所谓的孕吐已经开始了。
怀着安安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当时并不似现在这般明显。
现在的她,几乎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而且每次都吐的昏天暗地。
水仙和秋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二爷也已经有两天没来过了,虽然他交代了苏子谦照看着这里的一切,但是高香寒还是觉得心里极不踏实,空落落的,仿佛一瞬间人就沉寂了下来。
她想收拾东西回枫山村去,可苏子谦拦着不让回去,说是二爷交代的,让她哪里都不能去。
就这样等着,她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若是有一日,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成了他的一个女人,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苦苦的等着,痴痴的等着,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为他一个人等着?
念头闪过,她登时一阵心惊。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答案很肯定,觉对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喜欢自由,喜欢和别人相处的快乐,那种欢乐的氛围,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很清楚,她绝不是那种等着男人来爱,等着男人来宠的女人,她需要她的世界,她的事业,她的自有天空。
想到此,她才惊觉这两日自己竟然都未好好的梳妆,轻轻拿过铜镜,镜中原本圆润娇艳的容颜,果然憔悴了几分,似快要失去水分枯萎的花朵一般,再没有了明媚,没有了向着太阳的自信。头发有些蓬乱,鬓角的碎发落了下来,遮在了脸颊上,显得十分颓然。
这还是她吗?
她一脸的迟疑,低声唤道:“水仙。”
水仙应了一声,立在了一旁。
“这两日我一直是如此?”高香寒微微苦笑,几乎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成了这个模样。
水仙垂手而立,明眸微微动了动,似乎不敢说出口,半响才小声道:“奴婢想伺候您梳妆,可您……可您说不必。”
果然是如此,这两天过的竟然如此浑浑噩噩。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替我梳妆,顺便拿了我的那件青色秋衫过来。”
水仙听了很开心,忙去叫秋萍过来帮忙梳洗打扮,自己去拿衣裳。
不一会,高香寒就打扮停当,镜中又是那个明媚的女子,浅浅的笑着。
对,这才是她自己。
若是为了一个男人就失去了自我,那她岂不是也和俗人没什么两样?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就释然了,一面欢快的笑着,道:“等一会安安醒来,你们陪我去外面逛逛,来了几日了,还不知道京都是如何个繁华呢!”
水仙和秋萍明显一脸的惊喜,尤其是水仙,咯咯笑道:“这两日您一直愁眉不展的,可是把奴婢给吓坏了,现在可好了,总算是好了。”
高香寒淡淡的笑着,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下就能接受的了的,必须让时间去医治。现在的我,总算是活过来了,我喜欢这样的自己。”言毕她由衷的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水仙和秋萍面面相觑,似乎有些听不懂。
高香寒料定她们也听不懂她说的话,她只浅浅的笑着,一面徐徐出了房门,明媚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迎着太阳,她真想唱一首歌。
“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吗?”软玉的声音冷冷的,回身看她的眸子,如冬日里的太阳下的冰块一般,散发着宝石的光芒。
既然已经释然,自然对软玉的冷也就不以为然,她只淡淡哼了一声:“嗯!”道:“世上没有不能释然的事情,我又何必要放在心上,一再的介怀,让自己不开心?”
“哼!你倒是想的开。”软玉冷哼一声语气中夹杂着鄙夷,却又分明透着失望,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语气又渐渐恢复了冷静,道:“此番褚秋慧来找你,不过也是想给你个下马威罢了,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二殿下心目中的地位罢了!”说到褚秋慧,软玉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屑,褚秋慧怎么着也算是她的半个主子,但是似乎她并不这样认为。
高香寒十分的不解,她为何对褚秋慧也是如此?
难懂她有异心?
或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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