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鬼打墙。”
“不是鬼打墙。”
众人一愣,才发现是那个一直戴着口罩没说话的女孩在说话。
“是这里的人故意建了一模一样的建筑物,混淆视线,不想让外面的人进山。”女孩穿着棒球衫牛仔裤,编着松松的两根麻花辫,看起来年纪不大。
“你怎么知道是一模一样的,而不是同一个?”奚瑶瑶有点不服气。女孩道:“我每到一处都做了记号,这个石碑没做过记号,所以肯定不是原来那一个。”
傅冬平看了那个女孩一眼,面目模糊,但眼睛很亮,抚摸着石碑,若有所思,“我也觉得不像是同一个,虽然刻纹和样式都是一样的,但细看每块石头风化的程度又不太相同,应该是古人故意为之。”
看雨势渐小,傅冬平打电话到流云驿站,询问一番之后,告诉众人,云梦山这里地形复杂,按导航走就没错。
几个人从亭子里出来,看到戴口罩的女孩独自走向前方,傅冬平喊她:“喂,你不跟我们的车走?”女孩没回头,只摆了摆手。
“你一个人走要走很久才能到,还是跟车走吧。”
女孩还是没回头,傅冬平只得作罢。
童曦和奚瑶瑶很感兴趣地看着傅冬平这辆威风凛凛的黑色悍马,叫道:“好酷的车,是悍马h2这车得一百多万啊。”
“不错嘛,能认出型号。”夏霆宇替她们打开后座车门。两个女孩上了车还在议论。
“这车底盘可真高,一般人开不了。”
“这种车本来就是给男的开的,车身太大,女孩子开不动的。”
车发动起来,很快从戴口罩的女孩身旁经过,夏霆宇看看她身影,嘟囔一句,“真是个怪人,有车不坐。她跟你们不是一路的?”
“不是,我们不认识她,是在鹭岛来这里的长途车上遇见的。”
“她很傲的,我们拿矿泉水给她喝,她都不喝。”
两个女孩争先恐后把遇到口罩女孩的经过描述一遍。
“她大概经常独自旅行,警惕性很高。”傅冬平客观地说。
“你们也是鹭岛过来的?太巧了,我们也是。”夏霆宇惊喜不已,“你们是鹭岛当地人?”
“我们是鹭岛大学的学生。”童曦一看就很单纯,没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和学校报了一遍。
夏霆宇趁机跟她们说:“你们以后出门也要提高警惕,幸好遇到的是我们,要是坏人,千万不能上他们的车。”
“坏人脸上又不会写个坏字。”奚瑶瑶心直口快道。
“就是,好人坏人我们还是分得出的。”童曦附和她。
按着导航提示,车又在山路上开了十几分钟,夏霆宇第一个看到流云驿站巨大的霓虹灯招牌,赶忙指给众人看,几个人都很兴奋。
流云驿站依山而建,四周绿树环抱,外表看起来很气派,有白色欧式立柱和拱形门,还有宽敞的天台和门前花园,此时天色渐暗,驿站灯火辉煌,仿佛从天而降的宫殿,令赶路至此的人心情不由得就振奋起来。
夏霆宇热心地告诉两个女孩,“听说这里以前是国民党某个高级将领的私邸,解放后收归国有,再后来又被地方政府卖给了现任主人开家庭旅馆。”
“我最羡慕这样的生活了,采菊东篱,与世无争。”童曦爱幻想,觉得开民宿旅馆是个特别浪漫的事。
“那得有钱才行,买下这里肯定不便宜。”奚瑶瑶在一旁插话。
下车后,夏霆宇去前台办入住手续。童曦跟夏霆宇已经混熟了,看着他签字办手续,好奇地问:“夏哥,我们订的是二楼客房,你们住几楼?”
“巧了,我们也住二楼。”夏霆宇心花怒放。
山间旅馆停车的场地不是很大,好在此时不是旅游旺季,只有几辆车,地方还算宽敞。
傅冬平停好车下来,看天快黑了,下意识看向旅馆前的公路,之前那个独自上路的女孩到现在还不见影子。
从停车场到驿站正门要穿过一片碧绿的草坪,草坪两边种着园艺花卉,错落有致的鹅卵石铺成一条花间小径,和周围的景观浑然天成。
一走进旅馆大堂,傅冬平就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高跟长靴包裹着细长的双腿,她对着落地窗,一边看书一边抽烟,很妩媚的样子,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
那女人像是知道有人在看她,一扭头,正好和傅冬平的目光对上,傅冬平但笑不语,坦然地把视线移开。女人看着他颀长背影,淡然地吐了口烟。
折腾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得以休息,夏霆宇一看到床,衣服也不脱,直接扑上去睡倒。傅冬平在一旁收拾行李。
“小冬哥,你看到旅馆的老板娘没有?长得很有味道。”夏霆宇悄悄问傅冬平。傅冬平摇头,“哪个是老板娘,我没注意。”
“就是坐在大堂抽烟那个。”
“哦?她就是老板娘,长得是不错。”傅冬平回想起在大堂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又补充一句,“一看就不好惹。”
“不好惹才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