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泰咬着铅笔头正在那儿哀叹他的功德值,大门哐的一声响,钱康就跟屁股上着了火一般冲了进来,嘴里还不断地大声叫嚷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这下可要了我的亲命了。”
梁子跟在钱康身后不断地叫嚷着:“老钱,你别着急,老钱,你小心着点儿,回头再把你给磕着了。”
罗泰愣了一下,顾不得再研究抽奖的问题,站起身来迎上梁子,压低了声音问道:“梁哥,钱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象出了大事似的?”
梁子苦笑了一下,还没开口说话,钱康那边已经抄起电话开始拨号。
罗泰奇怪地问道:“咦?钱哥这好象是跑回办公室打电话的?他不是带着手机呢吗?”
梁子将手指竖到嘴边,冲着罗泰轻轻嘘了一声:“小声点儿,老钱这会正是血贯瞳仁的时候,谁敢惹他,他就敢跟谁玩命。原本他是准备直接回家的,结果他的手机被他在路上打没电了,他就先跑回单位打电话来了。”
罗泰扭头看了看正在电话里跟别人哇啦啦喊叫的钱康,又回过头来示意梁子继续刚才的话题。
梁子长叹一声:“你也别着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老钱家养的那只鸟不知道怎么回事伤着了,老钱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把他的鸟看得比天还大。这不正着急忙慌地给鸟找大夫呢。”
“鸟?”罗泰的心里就是一动“什么鸟?老钱还养鸟?”
梁子先摇头又点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鸟,老钱跟我说过,不过我给忘了,我对那些鸟啊什么的活物不感兴趣,要是给我吃还差不多。”
说到这里,梁子扭头看了钱康一眼,发现钱康并没有注意他。这才吐了吐舌头说道:“可不敢让老钱听见,老钱要知道我想吃他的鸟,他还不得吃了我呀。”
罗泰惊讶极了:“老钱这么喜欢鸟?我原来还真是不知道。”
梁子嘿嘿地笑了起来:“老钱祖上是旗人中的勋贵,后来虽然世道变了,旗人不吃香了,可是他家祖上偏偏把玩鸟的行当传了下来,他爷爷、他太爷爷,当初吃不上饭的时候,都舍不得饿着家里的鸟。听说老钱家里现在这只,就是在他们家已经传了好几百代的鸟,都是一辈辈保持着血统孵蛋孵出来的。那就跟家里的旁支兄弟一样亲。”
罗泰就跟听天书似的听完梁子的叙述。这天下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居然还有祖祖辈辈往下传鸟蛋的。
钱康这时挂断电话,风风火火地来到梁子跟前:“梁子,快跟我走,找到大夫了,怡泰胡同那边有个老顽主。伺候了一辈子画眉,只要跟画眉有关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罗泰定定地望着钱康跟梁子一起走出了屋门,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真的是画眉。这下必须得跟过去看看了。
罗泰追到钱康他们身后,钱康扭头看了罗泰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三个人钻到汽车里,直奔钱康家里而去。
罗泰与梁子在楼下等了没有多久,钱康提着一只全身被绸布笼罩着的鸟笼,急匆匆地走下楼来。
在路上罗泰顺嘴问了一句鸟笼的问题,钱康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这只鸟笼是用最好的乐山楠竹制成,这些楠竹开采之后,经过几十年的烟熏,呈现出自然的深红色,这才破开制作成鸟笼,算得上是这世上最好的画眉笼。这只画眉笼还是钱康的太爷爷上辈的人传下来的。
看到钱康没有刚才那么紧张,罗泰就想问问这笼子里的画眉出什么事了,结果还没等罗泰张嘴问,这鸟笼就突然响起了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把没有准备的罗泰都吓了一跳。
听到鸟笼里的碰撞声,钱康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将鸟笼抱在怀里,嘴不断地念叨着:“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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