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祸水!
半倚在门框边上的女子正是绝世妖孽杨茯苓,此时的杨祸水身着半截袖的白色小碎花短旗袍,配了一条淡绿色绸裤,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从脑后斜垂到胸前。盈盈一福间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更加惹火,甚至还带着些许纯然和流姓的美感,活脱脱就是一个从二三十年代画卷里走出来的恬静小女人模样。
原本是淑女的打扮放她身上,配合着浑身散发出的妖媚气息,绝对是对所有人视觉感官的强烈冲击。
“相公!”杨柯愣神间,半倚在门框边的妖女盈盈一福,同时叫出了一个失传多年的名词。
随着这带着强烈魅惑的声音,杨柯身边的龙支书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然后咽了咽口水看了杨柯一眼,手中紧捏着烟杆,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杠杠的转身就走出了院子。人年纪大了,在杨祸水如此刻意的**之下,他有些担心自己有些老化的血管会扛不住,没准血气上涌的同时被刺激出个好歹来,为了多看几眼这漂亮的小女人而弄出个心血管堵塞就不值当了。
而另一边,眼见杨柯眯着眼睛没说话,秦安也是很自觉的跟在龙支书身后,往院子外走去,到了院门之外,斜靠在篱笆围栏上,仰头看天并无声的吸着烟,将烟雾吐出老长。
远处的一些人家门口,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一些人,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打望。
杨祸水!
杨祸水!
这个妖女,曾代表了杨柯热血沸腾的**的女人,就在他即将将其抛之脑后的时候,却突然来到了龙山村,极为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然后慢慢串连成一条线,一条相遇和离别的人生路线。
“我也姓杨,叫茯苓,是芭比的幕后老板。”
“我说我感觉你很亲切,你信吗?”
“呵呵,我说我们挺投缘的吧。你看,你也有这种感觉不是。”
“嘿嘿,我才没那么傻,会告诉你我今年25岁。”
“这是前阵子雨季时接到的无根之水,很干净,听人说用来煮茶最好了。”
“人家都说,喝茶是清心养气的最佳途径,有的人能从茶中喝出人生三味。怎么说来着?恩,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若清风呢。也有人这样说: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雪洒清尘;三饮遍得到,何须苦心破烦恼……”
“只要你帮我将这些证据交给杨书记,扳倒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我的人,我的产业,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好好听听这首歌吧!”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嘿嘿,忘词了,下面怎么唱来着?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
对这个女人,要说爱和恨,其实是完全谈不上的,有些**、喜欢、牵挂和走失的遗憾,所以再次面对她的时候,杨柯心境也是有些复杂。
尼玛!回过神来的杨书记心中暗骂一声,在龙山静修半月的平静心境被这祸水的到来瞬间就打破了。在杨祸水故作忐忑的表情中,杨柯面无表情的无视她如同梦幻般的绝世容颜一步步走进了堂屋,无视桌上精美的农家菜肴,越过杨祸水,走到茶几前坐下。
身后的妖孽小碎步跟了过来,蹲在杨柯身边,讨好的斟茶。本就惹火的身段这一蹲下去,那弧线在旗袍的勾勒下更是线条优美,杨柯这才发现,她竟然连茶都泡好了。
见得杨柯不理她,这妖女立即又换了副表情,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望着杨柯,用她那一贯的呢侬软语嗫喏着央求道:“相公,你别这样,你要是对奴家不满意,那你就打我骂我吧。你别不理我啊,你这样,奴家心中害怕……”
说着说着,双手就伸了过来,轻轻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这妖女道行高深,而且手段奇多,一般人是绝对招架不住的,杨柯也是有些忍耐不住,嘴角抽搐一下,随即淡淡问道:“你来干嘛?”
软软的话语再次从杨祸水口中冒出:“相公忧国忧民,关注民众疾苦,为天下百姓**心劳力却不注意自己身体,奴家虽然没有相公这般本事,却能做得一手好家务,理当前来服侍相公大人!”
小马屁送了过来,并且拔得很高,若是换成不了解杨祸水的人来,估计立马就得飘飘然羽化登仙。但杨柯对这女人太了解了,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小女人模样,她却是半点也不怕他的,若真的怕他,就不会来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
女人吃吃一笑,然后起身,拉着杨柯的手说道:“相公请入席,奴家给相公佐酒!”说完,也是有些装不下去,嫣然一笑,继续道:“外面那傻小子呢?跟个闷墩儿一样,吃饭还要我去叫他!”
杨柯伸手对着杨祸水虚点几下:“帐还没算完,等会再收拾你!”
“我等你来收拾我啊,我最欠收拾了!”这妖孽摇了摇曼妙的身子,表情一脸纯良,眨了眨眼睛,口中的话语却是有些肆无忌惮。说完,摇曳着身姿往院子门口走去。
见得这女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杨柯也有些没辙,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等下该如何拾掇拾掇这妖孽。对这女人,他其实并不恨,本就是一场交易,并且他也不是必须要得到对方才罢休,唯一比较不满的,大概就是对方放他鸽子的事情了。如今对方过来,就这点小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事实上,再次见到她,杨柯内心还是挺开心的。他清楚杨祸水自然不是爱上了他,顶多也就和他一样,比较喜欢和对方相处而已。她为什么会来,杨柯不清楚,也不打算去问,这个女人的想法很难琢磨,比其他所有女人都难懂。她想干什么,杨柯也不想去问,杨祸水虽然是个复杂多变的女人,有时手段心姓也稍显狠辣,但同时也有些小善良,起码不会在他身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一点,他是能确定的。
秦安埋着头跟在杨祸水身后走了进来,然后一**坐下,开始闷头吃饭。杨祸水继续在杨柯身边兴风作浪,扮演着好妻子的角色,夹菜、倒酒、盛汤,贤惠得跟她的淑女装扮别无二致。秦安有些看不下去了,盛了一碗饭,端起菜碗扒了些菜在碗里,往嘴里刨着饭走出了院子,蹲在院门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堂屋里,享受着对方殷切的伺候,杨柯心安理得的吃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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