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灰头土脸的,并且头顶还缠着一圈绷带,沈云仙恨恨的将手收回来,随手将衬衣扔在纸箱上面。
杨柯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狼狈的女孩和一脸怒容的中年美妇,急忙没口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赵邀,怎么样?”杨柯认得眼前被自己拱翻的女孩,可不正是赵长德的闺女赵邀,而她旁边嗔目欲裂的中年美妇则正是赵长德的爱人沈云仙。
杨柯有点挠头,本身杨正和就和赵长德有怨,现在可好,趁赵长德住院的时候他又将人家闺女推翻了,要是事情传出去可真不知道会传出啥样的版本来,反正杨家趁人之危欺负赵家孤儿寡母是跑不掉的,可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啊。
赵邀他有些印象,但不熟,虽然都住在省委常委院里,但一来双方家长水火不相容,小辈也就没什么来往,二来以前两人都在外地求学,只有放假才回家住一阵子,见面的机会压根就不多。
但这不妨碍杨柯记得赵邀,因为这女孩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清丽绝伦,没有一丝瑕疵的容颜足以令人一见惊艳。
只是眼前狼狈不堪的赵邀实在和惊艳搭不上边,被弄得灰头土脸的任由沈云仙在后背和屁股上拍拍打打,全身冒出一阵滚滚浓烟。
杨柯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飞到赵邀头上的是衬衣,要知道箱子里还有内衣裤呢,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赵邀灰扑扑的脸上有些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没事。”随后转身和沈云仙说:“妈,你去医院吧,我没事的。”
被晾在一边的始作俑者有些手足无措。
沈云仙看了一眼杨柯,又和女儿小声说了些什么,估计是在问有没有被砸伤之类的,随后提着保温盒离开了。
两个门卫跑了过来,帮杨柯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赵邀红着脸瞥了杨柯一眼,忍者胸口的剧痛转身走了进去。
这个突发事件到这里就算是短暂的划上了一个逗号,至于以后的影响,几个当事人都没想太多。杨柯在门卫的帮助下上了出租车,往单位宿舍赶去。
在车上,杨柯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坏坏的笑了起来。
赵长德一家人的地位无疑处于全省顶尖的位置,比杨柯家更加显赫。主要是因为沈云仙,和其他省委领导的家属比起来,身为科大中文教授的沈云仙地位极其超然,再加上留过洋的赵长德,以及就读于BJ大学新闻系的赵邀,让整个赵家拥有其他人望尘莫及的文化底蕴,一般人在这家书香门第面前都会感觉矮一截。
估计现在赵邀正在忙着洗澡吧。
杨柯猜想得没错,此时的4号别墅里,赵邀正在浴室中盯着镜子里自己左胸发愁。傲人的酥胸上,赫然被砸得青紫了一大块,用手轻轻抚摸一下,都会传来一阵剧痛。
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后背上,被热水滋润过的脸颊有些发烫,赵邀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忍着痛,她轻轻的涂了些乳霜在左胸上,一边涂抹一边对杨柯暗恨起来。
对杨柯,她是有印象的,两年之前,她放假回家,在大门口就遇见了这个男孩,虽然只是不经意的相遇,但这个男孩子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记得他那双眼睛,眼神很清澈、很干净,没有半点杂质。身形挺拔修长,很干净很俊逸,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
当时,她并不认识杨柯,后来知道了,这就是父亲的死对头杨书记的小儿子,好像和自己同年。
今年春节,在榕城大剧院里面,其实他是帮过她的。起因是和她一起去看戏剧的几个女孩子中的一个被人调戏,然后他和他哥就出现了,站在几个女孩子前面,面对着七八个流氓,大大咧咧却怡然无惧,似乎丝毫没将人多势众的对方放在眼里。当时的她缩在角落里面,他应该是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好像他们两兄弟总是爱和人打架似的,这次好像吃了亏,他被人敲破了头,而他哥哥却落得被开除的下场。
赵邀很难想象,一个拥有如此感情清澈眼神的男孩子怎么总会和人打架呢?
想起他头上缠着绷带又灰头土脸的模样,还有因为将自己撞倒之后手足无措的样子,赵邀暗恨之余又轻轻笑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青紫一片的酥胸,就像是被杨柯用手狠狠抓过一般,赵邀脸更红了,她决定要找这家伙讨个说法。
镜子里的女孩清丽的俏脸上笑容陡然绽放,清澈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形,有些俏丽又有些魅惑,更多的,是一种小狐狸般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