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琪曾派人去调查,只查出他是商人之家,买卖做的很大。
一个商人,却又说自己是贵族,这中间本身就有问题。
本来像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是不能被重用的,但她就是想相信他,他这样的人虽不是坦荡,但绝对不会做出对朋友不利的事。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个大汉在台上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刚出场的一般都是小人物,真正的高手都是压轴的,她也没耐心看这些小打小闹,随意摸了摸肚子,道:“我有些饿了。”
叔琪轻笑,“你可是吃了饭出来的。”
她白他一眼,“吃了饭就不许吃吗?”
“好,好。”他宠溺地笑着,她本来就是这样,偶尔也会发发无赖,未必就是饿,但是闲得无聊想闹闹。
他看着前面有一个喝茶的所在,便道:“去那儿吃一点吧。”
这个茶楼离看台很近,里面的人太多了,别说坐下来的位置,就是站的下脚的地儿都不好找。
三春拉着叔琪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即便被人挤得跟肉饼似地,叔琪也不恼,耐着心跟着她,甚至觉得这也是种幸福。
三春眼神好,突然看见陈雄坐在一桌上座,这个地方地理位置极佳,真是理想的喝茶看热闹的好地方。
她厚着脸皮走过去,挥手打了个招呼,“呀,舅舅,您怎么在这儿呢?”
陈雄自然不是她的亲舅舅,他是句夫人的哥哥,和她最多沾点亲戚。不过这人一见面,总有三分亲,话说得好听点也不吃亏。
她穿的是男装,陈雄看了她一眼,一时没看出是谁,但对于她拉着的人,他可认得太清楚了。一时嘴张的大大的,根本忘了要站起来行礼。
叔琪笑了笑,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陈雄慌忙站起,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见他的样子不禁满脸惊疑。
叔琪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多礼了。”说着点手示意他坐下。
陈雄忐忑不安地跪坐下来,脸上隐隐淌出汗来,在这儿看见大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身边的男子不知叔琪身份,轻声问道:“陈大人,这位是?”
叔琪笑答:“我是他外甥女婿,都是一家人。”
那男子欢笑,“如此倒真不是外人了,我也是陈大人外甥女婿。”
两个外甥女婿碰一块了,也真是稀罕。
陈雄咧咧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乐了,大王与三春的婚事,他反应的最为激烈,现在大王在他面前坦然相告,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男子又问三春,“不知,这位是……?”
叔琪轻轻牵起她的手,毫不羞涩道:“这是我心爱之人。”
青天白日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大胆示爱,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吧。
现在这个陈雄侄女婿的表情就是这样,他张着嘴,里面足够塞下一只鸡蛋。陈雄认出这是句旦,表情还算正常,但对他们在人前大展爱意还是觉得很不满。
三个人互相看来看去,各怀心思,其中最坦然的倒是三春了,她现在被锻炼的脸皮奇厚,也混没当自己是女人。一坐在叔琪身边,就叫小二过来,点了许多吃食。
因为长久没在家乡,倒颇有些怀念家乡的美食,尤其是这些简单的配茶小食正是宫中所不常见的,平日里吃不到,此刻食来倒颇觉美味儿。
与大王同席,陈雄不敢跪实着了,半弓着身子很是难受,他躬声问:“您今天怎么出来了?”
叔琪笑道:“今日有热闹可看,自然要出来瞧瞧。”
那一日他在宫中罢免大将军之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庞万这样高的身份,都被罢官了,许多大臣开始有些不安,最近这几天上奏批君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陈雄今天看见他,也觉颇多忌讳,心里有些犹豫要说什么,好半天才道:“这是平大夫的儿子,平绒,也是臣的外甥女婿,早年一直在山上学艺,武艺尚佳,还曾跟玉荣大师学过两年画,画的一手好图。”
三春轻“咦”一声,玉荣大师的徒弟,那就是她的师兄啊。这么想着,不免对他多瞧了几眼。
这个平绒长得很是普通,行为举止也并不大气,也不知因为什么会被大师收为徒弟。她很了解自己那位师父,他是极苛刻的人,收徒弟也很严格,因为收了她,到现在师父还懊恼不已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