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嘉瑶坐到她熟悉的男人旁边,梅雁芳指着那妇人道:“那是十仔的长姐,绿苹姐。那位是纹蔚的妈妈何太。这位是十仔的契兄唐河德。”
陈嘉瑶在梅雁芳介绍的时候,其实已经认出来了。
一一打好招呼后,梅雁芳对张绿苹说道:“绿苹姐,我知道你想十仔退出娱乐圈能回家,可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开始取得一些成功,就让他这么放弃,是不是太残忍了?”
原来,一开始张国容和倪诗贝的纠纷,现在演化成两派了。
一派以梅雁芳、陈书芬、何太、毛舜均这些张国容的朋友和同事,不希望张国容放弃。
一派倪诗贝和张绿苹联合,希望张国容退出娱乐圈。
至于唐河德,陈嘉瑶还看不出他的态度,不过他看起来挺纠结的,毕竟他也算是张国容的亲人,不想张国容一辈子在外面不能回去,可是他也是张国容的兄弟,不想兄弟放弃自己的爱好,做一个平凡的人。
倪诗贝意外得到张绿苹的支持,带着期盼地看着靠在墙边的张国容。
“阿梅,虽是如此,可是十仔和父亲僵持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对十仔还是父亲都是大伤害。”
梅雁芳转过头,因为张绿苹说得也非常有理。
伏素看看张国容,又看看陈嘉瑶。
陈嘉瑶直叹气,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张国容,期盼、担忧等多种意味充斥在屋里。
让着原本明亮的屋子却如没窗的屋子一样,让人感觉到暗沉。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谁都是对的,可是谁也是错的。
“阿梅,我们回去吧!”
陈嘉瑶终于出声了。
梅雁芳直盯着陈嘉瑶,陈嘉瑶看看周围的情形,然后在梅雁芳耳边耳语了几句。
梅雁芳皱起眉头,有些不甘心。
陈嘉瑶看着她,她站起身来,然后提着包走了。
“我和阿瑶还有电影要拍,回见!”
陈嘉瑶跟着站起来,对他们笑了笑,随后跟着梅雁芳离去。
倪诗贝和张绿苹有些意外,也不知陈嘉瑶在梅雁芳耳边说了什么,竟然这么轻易让梅雁芳走了。
伏素跟着梅雁芳和陈嘉瑶出门,她也是一头雾水。
“阿瑶,你难道不担心吗?”
陈嘉瑶随着她一起蹲坐在园子里的石椅上,说道:“当然担心,不过这是容哥自己的事,看着他逼着他会让他心里负担加重,若不是容哥现在喝不得酒,我倒是情愿和你一块将他脱出来,先痛痛快快喝个够才好。”
传闻是他心里负担过重而引起的抑郁症,最后……
梅雁芳抽了抽鼻子,说道:“真怕!你还没来的时候,绿苹姐骂得都哭了起来,十仔差点给她跪下了。”
陈嘉瑶一怔,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可是,她不能跟着说,反而带着笑容安慰:“有什么好怕的,这风波总会过去的,最后的选择,容哥若是真的因此退出了,以后又不是不能唱歌了,也不会不认我们这群朋友?反之,就算容哥不愿离开,父子间也没有过不去的坎,而爱情,不是有句古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其实陈嘉瑶说出最后一句话,连自个都不信,不过没有办法,她只能说出来好好安慰梅雁芳。
“我突然想到一首歌,马上去谱曲写词,你帮我看看。”
梅雁芳笑了:“你到好,这时候还想到谱曲写词。”
陈嘉瑶的眼睛明亮,说道:“或许这首歌有大用。”
梅雁芳好奇得看着她。
随后,两人跑到附近的小吃包厢,陈嘉瑶要了纸和笔,先谱曲。
一点一点的谱作,梅雁芳在一旁哼着调子,陈嘉瑶又做修改,等到第十遍的时候,梅雁芳将曲子哼全,颇为惊艳。
“好曲子,可是曲调本身是温情的,可是我为什么感觉有一股子义愤和激动?”
陈嘉瑶微微一笑,开始提笔在曲谱下填上歌词。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往事前尘/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若是曲子令人惊艳、颇有感触,但是配上歌词却让人震撼了。
《沉默是金》,带着人生哲理,也是从侧面说着父爱。
梅雁芳唱着唱着,竟然有哭的冲动。
陈嘉瑶看着下半部分的手稿,然后握住梅雁芳的手。
梅雁芳抹去眼中的湿润,问道:“这是写给十仔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