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又乱的头发,还有躲在黑暗中的隐蔽光线,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在刘雨菲指挥着那些人准备对她开膛破肚的时候,沈小小伸手,在大牙后槽处拉出了一根特质金线。
金线另一端拴住的钥匙被她一点点的拉动。
喉咙处的撕裂疼痛,还有金属从皮肉中剥离的那种剧烈煎熬,这些都被沈小小全部忍下。
一点一点,将肉撕裂开来,已经拥入口腔的剧烈血腥之气,让她想要泛呕。
忍住,一定要忍住,她沈小小能忍住幼年时的血雨腥风,能忍住10年你死我活的拳击生涯,能忍住3年非人的肉体折磨。
她就一定能忍住和那些相比起来仅仅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的骨肉撕裂的苦难。
“撕拉”早已在10年的暗牢生涯里练就出来的惊人耳力,将那些骨肉分离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唇瓣的笑意,嘴角流下的血丝,掌心里躺着的那把还带着她血肉温度的钥匙,握紧,用力的握紧。
“好了,把人带出来,咱们好好的,好好的一点点的把她剖开,姐姐,妹妹我今天可是亲自送你最后一程了。”
伸手,借着黑暗的掩饰,将那个已经缺了一道大口的瓷碗抓在手中。
或许他们以为如今的沈小小再没有了半点反抗的能力,一个身形瘦小,但是明显比沈小小高大许多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沈小小的胳膊。
8平米大的暗室,要走到门口,就必须路过那个发出腥臭气息的简易厕所。
她沈小小靠着这个厕所边生活了10年,没想到到头来,这东西还真成了她最佳的伴侣。
黑暗,永远是能掩藏一切的最佳庇护之色,那把钥匙落入粪坑发出的轻微扑腾声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时,沈小小才算是完成了她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了,做了10年拳击手的她至少还剩一分狠劲儿。
当年她能在俱乐部一呆就是10年,可以说是打遍无敌手,一个瘦的弱鸡一样的男人,哪怕她沈小小四肢已废,对付他也是绰绰有余。
伸手,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在那个男人脖子上用力一抹,根本就来不及叫唤一声,就被她一招毙命。
刘雨菲已经转身出去,没人会以为那样一个已经废掉的女人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只是还没等刘雨菲退出去,一道黑影在她的面前晃过,她只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带在手上的白色手套瞬间就布满了猩红的血迹。
“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沈小小看着被她狠狠毁掉的那张曾经她嫉妒不已的面容,在这10年里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睁开的眼睛被那些刺目的白光刺的流下血滴,血色的泪珠流满了脸颊。
如同曼珠沙华的眼泪,猩红而又血腥。
这还只是利息,如此就受不了了吗?
直接要你的命?她沈小小绝对不会这样,她一生受苦,定要她刘雨菲同样不会好过,她要她在今后的10年,不,20年,这后半生都如同鬼魅一般同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她的手又狠又准,哪怕她没有过多的力气,哪怕这十年每日只有一碗粥吊着命,可是要对付一个毫无防备的女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门外等候的人听到响声跑进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刘雨菲的脸已经布满了血痕,胸前裸露的白皙肌肤上横七竖八的和脸一样全是伤痕,满室的腥臭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一般让人觉得害怕。
笑,大笑,哪怕没有声音,哪怕眼中变成一片黑暗再看不到半点东西,她也开心的大笑不已。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蜂拥而至的人群、闪亮的刀光,一刀刀的捅进体内,那些疼痛似乎都消失不见。
沈小小挂着唇角的微笑,睁大那双留下血泪的双眼,看的人触目惊心,如同鬼魅……
……
一种无法言语的酸痛从全身传来,耳旁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还有身下那柔软丝滑的床铺…
“处理干净。”
一道冷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那阴冷让沈小小心里一紧:这声音,这句话,好耳熟。
咦,不对啊,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被那些人一刀刀捅死了吗?她还看见他们拉出了她的那些肠肠肚肚,可是为何全身上下除了酸痛,没有半点刀刺的感觉?
有些不敢相信这亲身感受到的一切。
咦,为何睁眼时眼前居然有着模糊的人影颤动?
为何身边还有脚步声,还有手掌下的按着的丝滑触感?
不对,这些都不对。
沈小小突然变得害怕起来,她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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