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鸿询打过电话后,萧雅开始喝起了红酒。红酒是公司关系户赠送,没来得及处理,一直放在办公室冰箱。
一杯接一杯,喝到第二瓶时,杜致文伸手拦住她往酒杯倒酒。
“小雅,再喝你会醉的。”
萧雅抬起眼,看清杜致文满脸体贴的表情,再想到心歪在外人身上的继兄,胸腔不由一酸,委屈道:“我担心鸿询被蒙蔽,才急急忙忙打电话提醒,可他....说话就那么不耐烦.....”
萧雅总觉得手机里,周鸿询的语气透着一种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暗示。
杜致文拍拍萧雅手背:“不会,鸿询怎么可能对家人不耐烦,他只是....只是更相信卢秋而已。”
一个更字,让萧雅怨气更多。
“呵呵,鸿询认识他才几年?怎么就那么相信他?”
“哎,鸿询本身重情,他这种性格一旦陷入情网,看对方什么都好。”杜致文在萧雅面前像心灵导师。
萧雅听了脸色越发难看,将酒杯里的剩酒一饮而尽,抬手又想倒酒。
杜致文再次阻止:“小雅,真的不能再喝,喝多伤身。”
萧雅痛苦道:“致文,你别拦我,我心里难受。”
周鸿询对卢秋信任的表态让萧雅清晰认识到,自己在继兄心底所占地位,早已经排到了卢秋之后。
萧雅跟周鸿询从幼儿园开始,相伴长大。随着成长,周鸿询越来越比同龄年优秀。刚开始这种优秀,对萧雅是单纯家人般的与有荣焉,渐渐发酵成异性间的爱慕。
周鸿询各方面超越同龄人,萧雅情窦初开年纪爱上不奇怪。只是萧雅对周鸿询举止言行一旦表示出超越继兄妹范畴的亲昵,周鸿询就会避得老远。萧教授打心底更希望两人如亲兄妹,觉察到女儿待继子苗头不对后,果断送萧雅去欧洲留学,将两人远远隔开,以防女儿爱而不得,反目成仇。
时间和距离没有完全磨灭掉萧雅对周鸿询的心思,她将心思藏在了心底。因为萧雅发觉,自己以妹妹的身份待在周鸿询身旁,周鸿询待她会比亲妹妹宠爱,如果想换成爱人身份,周鸿询便相当疏远。
周鸿询身边一直没有人,也给了萧雅希望,以致心里明知钱国俊是不可多得的人生伴侣,也不愿接受,幻想着继兄有朝一日开窍了,能接受自己的感情。
结果呢,周鸿询接受感情了,接受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男人的。萧雅心底最后侥幸破灭,转而面对现实,接受钱国俊的感情。
萧雅放在周鸿询身上的期待没有了,也专心经营与钱国俊的感情,但她心底深处,还坚信一种认识,这种认识以二十多年的家人感情为基础,相信在继兄感情天平上,自己仍然是对方心中独一无二的的妹妹,不说超过,也会是周鸿询面对落水救援难题的两难人选之一,永远会是他最看重的家人。
一通电话,周鸿询对卢秋的毫不怀疑地信任,语气中的隐示排斥,让萧雅意识到,自己在继兄心上的地位,并不如自己的以为。真正占据着周鸿询心头独一无二地位的人,是一个认识不过三年的外人。
萧雅对给自己酒杯倒满酒相当执着。
杜致文松开手,叹了口气:“小雅,既然你想一醉方休,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说着,也给自己面前酒杯倒满。
“来,干杯!”
“干杯!”
萧雅一口闷掉了一半,也亏得是饱腹喝酒,喝了快一瓶没有醉倒。
“小雅,你对卢秋了解多吗?”
“谁想了解他。”萧雅嗤鼻。
杜致文翻了翻白眼,蠢女人,要对付一个人,不了解对方怎么去对付!
“他跟鸿询是在哪认识的?”
“别说了。”萧雅一挥手,心里憋屈,当初的提告成就了两人的因缘。
杜致文身体往前倾了倾:“不方便告诉我这个外人?”
“致文,你怎么是外人。”萧雅今天听不得外人这两字。“这也没什么不好说,卢秋老早就暗恋鸿询了,他接触不到鸿询,就采取跟踪,结果跟踪错车,撬了我的公寓....”
时间久远,有些细节,萧雅已不怎么记得清。
涉及周鸿询和卢秋的*,萧雅酒不多的话,不会在杜致文面前吐露。
单现在萧雅有七八分醉,只想着说个痛快。
“我怎么觉得像撬门偷东西?”
“不像,卢秋被我撞到连逃都没敢。”萧雅打了个酒嗝,将当时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说来好笑,因为我坚持提告,鸿询才知道卢秋对他有意。”
杜致文眼珠转了转,冷笑道:“我看卢秋对鸿询不是真爱。”
“什么地方能看出?”萧雅眼里带了问号。
“真正爱慕鸿询,卢秋不应对律师说出,那会影响到鸿询名声。”
杜致文真心希望卢秋在监狱呆着,哪怕呆上一年,只要自己能先与卢秋跟周鸿询结识。
“就是,我哥那时公司正要在美国上市,多少竞争对手虎视眈眈,哪能出一点□□!我哥就是猪油蒙了心,看不到卢秋的自私。”
“除了自私,还自大。”杜致文嫉妒得发狂,卢秋哪点比得上自己?
“对,自大得以为在外面乱搞鸿询会永远不知道。”萧雅找到了同仇敌忾的人,贬低卢秋让她心里好受。“为他辩护的律师今天还夸口聪明。”
杜致文眉毛微动。“今天在裕家园门口碰到的那位?”
“对,就是他,姓魏,卢秋的案子就是他辩护的。”
其实魏律师没有指名夸卢秋,只说当事人聪明。萧雅酒多,直接按在了卢秋头上,反倒真相了。
“魏律师具体怎么说的?”杜致文直觉到了不对劲。
“姓魏的律师夸耀国俊在他手上吃了大亏,嗯,不对,是吃了卢秋(当事人)的亏,国俊怎么会吃卢秋的亏?”
萧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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