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虽在八王爷府长大,但还是时常会偷偷回到穆轩王府去见见爹娘,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也很恭顺地应着爹娘的要求,不向外人透露。
萧容有些不敢相信,原来穆卿小时候是如此地孝顺懂事。
虽然,也不免有调皮的时候。
“瞧瞧你,满身都是泥。”南宫卿卿拉着少年时期的穆卿回屋去换衣裳,一边呵责,一边忍不住温柔地笑。
穆卿很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口中还说:“娘对孩儿最好了,不像爹爹,老是骂孩儿。”
南宫卿卿笑了笑,又接着为穆卿褪去脏衣服,轻声道:“你若是不做错事,爹爹又如何会骂你?”
穆卿虽依然有些不甘,但还是乖巧地点了头:“那孩儿以后一定听话,决不再惹爹爹骂。”
南宫卿卿一听,欣慰地笑起来,恰巧触碰到穆卿腰间的那块玉佩,她的神情渐渐凝重。
那是新婚当夜,穆轩王交给她的玉佩。后来贾大娘来抱走穆卿,南宫卿卿哭成了泪人儿,最后,她取出这块玉佩,挂在了穆卿的脖子上。
想到这些,方才还温柔款款的南宫卿卿这回沉下了嗓子:“你贪玩爱耍,娘亲都不会责备你,但是你得时刻谨记,千万不能将这块玉佩弄丢了!”
穆卿有些愣,但还是点了头。
南宫卿卿笑着抚了抚穆卿的头,继续说道:“这块玉佩就是我们家的传家玉了,它能带着我的孩儿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好像爹爹和娘一样。”
穆卿听到这儿,双眼都瞪圆了,再次点头,十分郑重。
穆卿那次本还要在穆轩王府里多留几日,可南宫卿卿却意料之外地催着他赶快回八王爷府。只因为她知道,夏沣来了。
当夏沣带着人马向穆轩王府冲来的时候,穆轩王自知这次已经难逃劫数。他留在书房内,和南宫卿卿一起。
“他来了,你若要走,本王不会强留。”
穆轩王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无情。
南宫卿卿也不为之恼怒,反而上前去握住穆轩王的手,温柔笑着:“我早已不是夏国的皇后,只与王爷一条心。”
穆轩王强忍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颤抖着,反手握住她。
十五年的恩爱。能换来南宫卿卿这一句话。他已经别无所求。他本打算着将南宫卿卿扮成丫鬟。偷偷送去八王爷府,一来可以避过这场灾难,二来还可以继续照料着他们的孩子。
可当夏沣闯进来的时候,八王爷派来接应的人都还是没有出现。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和哀嚎声。穆轩王开始慌了。
“卿卿,我要带你先逃。”他知道求助的信函已经被劫下,只得拼死一搏,将她送走。
可穆轩王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卿卿对着他摇摇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
他愣住,因为那正是他前日送出去的求助信函。
夏沣来访北国,穆轩王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天。夏沣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杀了他,抢走南宫卿卿。他不怕死。甚至如果南宫卿卿愿意和夏沣回去,他也不会怪她。
可是他没想到,南宫卿卿不仅愿意留下来,还劫下了那封信函。
“卿卿你……”他有些怒,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变,心思细得令人害怕。
南宫卿卿将信函扔开,上前去依偎在他怀里,“皇上都不肯救我们,八王爷若是派人来,必定会引起夏沣的注意,我们的孩子就会暴露……王爷,我不怕死,只求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穆轩王挣扎了许久,都不肯伸手回搂住她,他想责备她,想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然后送走。可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当夏沣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没有任何恐惧。可那一剑却没有刺向他。
南宫卿卿就那样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惊惧地大喊起来,甚至开始责骂她:“不是让你离开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就是要让我痛,让我恨,让我死不瞑目,对不对!”
南宫卿卿心口的血不断地涌出来,脸上却笑得如同四月绚丽的暖阳。
她说:“王爷,这一次,我……我是真心要为王爷挡剑的。”
穆轩王哭得像个小孩一样,使劲对她摇头:“如果真的要你死,我宁愿让你回去!宁愿让他把你带回去!”
南宫卿卿无力而温暖地笑着,伸出满是血的手,抚着穆轩王的脸,说道:“王爷,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愣了好久的夏沣终于也发狂地吼起来,用那滴血的剑指着他们:“你们……狗男女!奸夫淫妇!卿卿,你……你对得起朕吗?”
南宫卿卿仰了仰头,看向夏沣,眼中居然也不带丝毫恨意,只是说:“皇上,你为了王位弃了我,还来说这些,做什么?”
她又回过脸看向穆轩王,嗓音吃力:“可是王爷为了我,弃了王位。他放弃了很多东西,都是心甘情愿地……皇上,你说,我能不……能不爱他吗?”
穆轩王已经泣不成声,只是搂着她,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似乎在告诉她,他都懂。
夏沣手中的剑无力滑下,他开始发狂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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