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头。
那日她见到琴叶珊瑚,就想到了夏如璎之前的话,便趁着帮贾大娘搅拌蜜汁的时候将采集来的琴叶珊瑚汁液放了进去。
听完萧容的讲诉,夏如璎全身一僵,缓缓地立起身来,随即低斥道:“谁让你掺和进来的!”
萧容一怔,愣愣地看着夏如璎。如今虽然没有完全扳倒王妾媵,但她的下场也算凄惨了,萧容以为夏如璎会高兴的。
可夏如璎非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显得十分焦虑,她拽着衣角在屋内踱了踱步子,又问道:“她知不知道是你?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萧容拉了拉夏如璎,安慰道:“夏姐姐,你不用如此紧张的。”
这样的安慰丝毫不起作用,夏如璎思索了一阵,脸色越发低沉,“你这样贸然出手,没能一举扳倒她,就给了她还手的机会。她背后有琴妃撑腰,我们如何斗得过?如果她真要怀疑,那就让她怀疑我!”
萧容的脸也沉了下来,微怒地看着夏如璎,“什么还手的机会?如今她落魄成这个样子,我又怎会蠢到再给她喘息的机会?”
夏如璎闭了闭眼,终于恢复了几分平静。
“萧容,这次你的确帮了我一个大忙,可是以后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对付她,我自有办法。”
萧容看了看夏如璎,细如柳叶的眉,秀慧的眼,冷清的神色,紧闭的唇。不知为何,萧容并不讨厌这样的夏如璎,虽然她此刻是一个复仇者。
当然,夏如璎也有让萧容讨厌,甚至痛恨的时候,那就是她面对生死却不争不辩,毫无畏惧的时候。
相较之下,萧容更喜欢这样奋起反抗的她,而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王妾媵虽然被罢黜,又被进禁了足,可府内有魏荷语为她撑腰,背后又有琴妃这样的靠山,因此她在府内的待遇都还不算差。
可王妾媵没休息两日,就狠命地下了床,到膳房去要找贾大娘。萧容知道,她是想来找贾大娘报复,因此萧容早早地就等在了膳房内。
走进膳房,就见到萧容和贾大娘亲密无间地交谈着,王妾媵眼珠一轮,突然记起当日在宫里的时候琴妃对她说的话,贾大娘能和她有什么仇,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故意想要害她。而如今看来,这个人一定就是萧容没错了。
王妾媵横了横心,推开扶着她的梦帘,捂着依然没有痊愈的后臀,大步向萧容走过去。
萧容自然知道王妾媵过来了,因为她那滑稽的样子已经吸引了许多目光。
萧容放下手中的面团,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妾媵。
萧容这样的举动成功地激怒了王妾媵,她喘了两口粗气,咬着牙骂道:“你这个贱人!”
随着这一声,她扬起手向萧容打下来。
膳房里的婆子们都惊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向这边望过来。
王妾媵那一巴掌还没打下来,就被萧容逮住了手腕,一如当初。
只是这次萧容没再对王妾媵手下留情,她猛地用力一推,王妾媵就往后退去,啊呀地叫了一声,最终还是没能稳住,向后栽了下去,当然,是后臀先着地。
一落地,她就开始鬼叫起来,那叫声就好像是马尾巴被烧了一样。那滑稽的样子惹得周围的婆子们掩嘴偷笑。
在王妾媵的鬼叫声中,梦帘跑了过来,费了好大劲将王妾媵扶了起来,王妾媵又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现在又敢出手打我!等我将这件事禀报给夫人,到时候给你好看!”王妾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气势汹汹地指着萧容叫骂。
众婆子听到这儿,都缓缓地围了上来,似乎想看看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面对王妾媵的辱骂,萧容毫不恼怒,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到王妾媵面前,横了她一眼,然后面色带笑地朗声说道:“这位……王氏?”
萧容故意停顿了一下,这让王妾媵更加羞怒,就差没有再扬起手和萧容扭打了。
“你说我陷害你,打你,要去夫人那儿禀报,我就有些不解了,你究竟要如何禀报?”萧容脸上轻松地笑着,双眼却直直地逼视着王妾媵。
王妾媵还没开口,萧容又抢言朗声道:“我难道不该打你吗?第一,大帅罢黜了你,你如今在大帅府中只是一个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卑贱的奴。一个卑贱的奴却扬着手要来打我,我难道不敢反击吗?”
萧容说到这儿,王妾媵的火更大了,可周围的婆子却连连点头,对着王妾媵指指点点。王妾媵只好忍住,她这次的目的,是来揭穿萧容和贾大娘的诡计的。
王妾媵扶了扶后臀,正欲上前辩解,又被萧容抢了先:“第二,大帅下令要你禁足玉脂阁,可你却大摇大摆地跑到膳房来闹事。这事儿若是让大帅知道了,那可就不是这样打了,而是军杖。”
萧容故意将“军杖”两个字说得极重,她不会忘记,当初颖香就是死在军杖之下,而王妾媵就是当初负责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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