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后大帅的确召了萧媵侍过去,可是那时候我也在场。大帅和萧媵侍只是聊了聊字画诗词,并没有如你所言的那样。”
听到这儿,巧如愣住了。
孟逍轻笑着收起宝刀,低声问:“你不是一直都自信满满吗?这次是猜错了,还是萧媵侍已经信不过你,开始防着你了?”
巧如皱起眉,不回答。
孟逍低哼一声,警告式地指着她,“我不管你怎样做,这种汤药我不想再看到第三碗,否则……我就送你到奈何桥去候着你的仇家。”
他说罢,推门而出。
冷风夹着飞雪席卷进来,巧如却似乎毫无知觉,她盯着那空碗,眼神阴煞得比寒风还凛冽。
去不掉后肩上的牙印,萧容很苦恼,但听说这样的严寒还要持续一个多月,她就更烦闷了。
夏如璎来看她,她都不舍得下床来,口中一直喊冷,急得夏如璎连忙吩咐巧如再去暖个汤婆子来。
本以为这样的双重打击已经够残忍的了,却不料还有更坏的。
穆卿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昏暗暗。这样冷的严冬,天儿黑得格外早。
看着穆卿的衣袍和头发上都覆了雪,萧容皱起了眉,一边伸手为他拂去雪,一边问道:“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披一件大氅?看着都冷。”
穆卿疲惫地笑了笑,也不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倒在温暖的床榻上,甚至不理会身上还带着雪屑。
一向怕冷的萧容这次却也没再嫌弃,在床榻上跪坐起来,俯下身缓缓地为穆卿解袍子。
还没解下来,就被穆卿逮住了手。他迷蒙地睁开眼来,故作冷漠地抖了抖眉,问道:“你要干什么?”
萧容抿唇巧笑,也故作风情地答道:“能干什么?当然是为夫君宽衣啊。”
穆卿快意地笑起来,然后猛地翻起身来,将萧容摁倒在床上。
细细的雪屑洒落在萧容的脸上,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轻轻推了推他,嗔道:“全身都是雪,冰死了。还不赶紧脱下?”
穆卿却置若罔闻,只是柔笑着看着她娇嗔的模样。
萧容闹了一阵,也只好妥协,最后提醒道:“那以后出门可要记得披一件大氅,否则,就别想进我钟翠阁的门!”
穆卿佯怒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这样对本帅讲话了!”
萧容却也不退缩,瞪了瞪眼,答道:“我可是认真的,要是下次再这样冷冷湿湿地走进来,我就把你踢出去!”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穆卿皱眉而笑,随即俯下头霸道地吻住萧容那充满挑衅的嘴。
冰凉的触感袭来,萧容下意识地闪躲着,穆卿却越发来劲,一路从她的薄唇肆虐到她的雪颈。她那温暖而柔爽的颈窝让他难以自已,他索性完全地压下去,将头埋进那温暖的地方。
可萧容却难受得直皱眉,一边推着他,一边喊冷。直到她全身猛地打了一个寒噤,穆卿才停了下来。
“真这么冷?”
萧容满眼责备地点头,然后紧紧地护住双肩,拒绝穆卿的侵犯。
穆卿叹着气起身来,将带着雪屑的袍子褪下。萧容见穆卿瞅了瞅屏风后的浴桶,便会意地起身去吩咐巧如送来热水。
“容儿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坐在舒服温水里,穆卿一脸惬意地仰着头说。
萧容一边为他擦洗着,一边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依旧提醒:“以后出门记得披一件大氅。”
穆卿柔笑着握住萧容的手,疲惫地说道:“今日出门太匆忙,当时又没下雪,因此忘了。”
萧容怔了怔,今日几乎下了一整日的雪,没下雪的时候,好像就只有凌晨时分了。难道穆卿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才回来?
看着穆卿那一脸疲惫的模样,萧容暗自确定了这样的猜想。自从上次答应与她约下三年之期以后,穆卿似乎总是很忙。虽然时常前来钟翠阁看看她的伤势,但也不做久留。萧容不由得思量着,莫非穆卿是在为他们以后的安稳生活而奔走?
想到这儿,萧容心里又甜蜜又自责。
其实她要的不过是一颗专情的心,这颗心穆卿已经有了,只是缺少一个美好舒适的环境。就好比是花儿的种子,缺少土壤和水分。
她并不是非得逼着穆卿和她浪迹天涯,因为她最在乎的并不是那个环境,就好比赏花之人在乎的不会是花盆中的土壤和水分。
可是没有那些,又偏偏是不行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