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佟雅萱也不打算再继续和文守礼兜圈子了,道:“在我来江南之前,曾听人说过江南是大梁最为富庶的地方,治理得当,路不遗拾,更没有山贼强盗出没,可谓是众人最为理想居住的地方,而文大人更是江南众人心里一个真正为民着想的好官,向陛下提出的每条建议均是为了江南更好的发展,而文大人之前为官的几个地方也都有着不输江南的良好风气,并且文大人每每离开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赴任时,当地的平民百姓,达官贵人都会自动为文大人送行……”
“正因如此,在外婆、舅舅和舅妈询问时,我才会特意挑选到江南。”
“静雅郡主过奖了,文某一日为官,自当为民做主。”看着一脸浅笑盈盈地说出夸奖话语的佟雅萱,文守礼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只是,还不待他想个明白,就只听得佟雅萱话头一转,语气也变得尖锐讥诮起来。
“只是,我也未料到,我才抵达江南就遇见了一个想要将我强抢入府为妾的纨绔子!在我拿出代表郡主身份的令牌时,这人还口口声声说我拿着虚假的令牌,不仅让他带来的下人冲刚才得到了文大人夸奖的那几个丫头动手,那个纨绔子竟然还朝我动手,所以我一时恼怒之下也就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过,我也未料到,这人竟然口口声声说是文大人的嫡子文少风,所以我才会将他带回府后,特意派人送了请贴给文大人,就想让文大人来府一辩真假。”
“不过,如今见到文大人,我倒是知晓那人为何要假扮文府少爷了。若我才抵达江南就突然失踪,舅舅定会震怒,从而为难文大人,而介于以往我的名声不太好,众人皆会将责任推卸我身上,而那些颇为敬重文大人为官廉的民众们也就会以为皇室一意孤为,或者因此而暴发民怒,而文大人的清廉官声也会因为此事而出现一个污点。”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妙技啊!”
文守礼面容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化为如墨汁般浓郁的漆黑,而之前看人时含笑的眼眸里也一片阴冷,胸口更是怒焰沸腾,若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字字句句都戳他心窝子的佟雅萱挫骨扬灰。
早已习惯了这样眼神的佟雅萱,只默默地将文守礼摆放于敌人的位置上,嘴角微勾,道:“文大人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去看看假扮贵府少爷的那人?”
文守礼磨了磨牙,放在身侧的双手忽而紧握成拳,忽而松开,末了,他才跟着起身,道:“也好,文某倒要瞧瞧,这胆敢如此行事之人究竟是谁?”
说到这儿时,文守礼还特意长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文某,初为官那几年性子过于直爽,看不顺眼的事情就直接挑明,也没有去理会对方的心思,更没有将对方的家世背景当回事,从而惹下了无数的仇敌。虽然这几年修身养性,再加上苦心经营,从而化解了大部份的仇敌,但也有那些口腹蜜剑之人,表面说放下,实则心里却依然暗恨文某入骨。想来,此事就是这些人做的,虽文某在得知郡主一家人将会抵达江南,从而着手做了一些布置,奈何文某也未料到在文某眼皮子下面,竟然会有此等小人如此行事,这一点倒是文某失误,还请郡主代为在长公主和佟候爷那儿说情一二,文某将不吝感激。”
佟雅萱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文大人这是怪我一路上瞎出主意,到处游山玩水,从而耽误了行程,并且未将详细的行程安排告知,以至于文大人未能及时安排人迎接,并派卫兵一路护送回府?”
“文某不敢。”文守礼微微弯腰,满脸的惶恐,只可惜,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阴冷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佟雅萱笑了笑,道:“文大人,你敢不敢,我是不知,不过,我却知道,你那儿子确实很胆大哪!”
“郡主,事情未得到证实之前,请不要就此给文某定罪。”文守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何失礼之处:“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郡主了,虽然犬子性喜诗书,不喜拘束,但文某早上离开时,犬子尚且还在府里。”
佟雅萱嘴角微勾:“如此说来,文大人是确定昨日袭击我的那人是假冒令府贵公子名讳,想要行那栽赃陷害之事?”
文守礼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这件事情关联重大,文某觉得还是要先去看看被郡主私自关押的那人再做定夺,以免再出任何的妣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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