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到目前已可谓是花中浪子,又岂会说收手就收手。依老奴看来,这不过是孙公子即将加冠,而向来偏宠孙公子的孙老夫人为了替孙公子谋得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而不得不为之的举动。”
不怪文嬷嬷如此想,事实上,盛京其它府里的老夫人在面临疼爱的孙儿孙女即将行成人礼时,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若非佟雅萱重生而来,有着前世的记忆,知晓孙逸修的这个“花中浪子”的称号只是被有心人传扬出来的,实则并不如众人看见的那般贪恋男女之欢不说,并且和那些人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来往,定当也会有着文嬷嬷同样的念头。
佟雅萱嘴角微勾,笑道:”文嬷嬷,兴许那孙公子‘浪子回头’了呢!”
尽管如此,佟雅萱的眼眸里一片冰冷,只因前世孙逸修可谓是白冬瑶裙下之臣里最没有理智且最心狠手辣的爱慕者,因着白冬瑶有意无意说出来的一些引人误会的话语,倒是令孙逸修每次见到佟雅萱时都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于她。而前世佟雅萱之所以最终会沦落到那般凄惨的结局,孙逸修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文嬷嬷一脸的犹疑:“这不可能吧。”
“文嬷嬷,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佟雅萱摇了摇手指,笑得一脸的神秘,仿若无心地说道:“我曾不止一次看见孙公子对着大姐献殷勤,虽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但谁知又是否是那‘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的深情守望呢?!”
文嬷嬷愣了愣,很快就皱眉道:“郡主,这……”怕是不可能吧?!
后面的话,在文嬷嬷喉咙旁打了好几个转,依然未能顺利地说出来。只因越深思,文嬷嬷就发现佟雅萱这句看似随意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只因有好几次,文嬷嬷也撞见了这一幕,只是那时的文嬷嬷因着白冬瑶尚且在孝期里,再加上白冬瑶表露出来的才情和聪慧等原因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文嬷嬷,过几天你就要着我一同离开盛京了,也该跟你那同乡老姐妹道个别。”
文嬷嬷心思转念间,立刻就明白了佟雅萱的用意,遂嘴角微勾,笑盈盈地应道:“理当如此。”
国公府
七月的盛京,天气并不太热,但国公府里上到佟老太夫人,中到杨氏和其它几房的主母,下到佟雅萱这一代的小辈们,不论年纪大小,均会在用过午膳后小惬一番。
此时,好梦正酣,除了几个初到国公府地位比较低的下人外还兴致勃勃地聊天外,国公府已是一片静谧。
沉睡中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就在众人的兴致被提到最高,不止一个人手舞足蹈时,府里颇有地位的管事嬷嬷越嬷嬷突然出现,那一脸的严肃,只令众人忙不迭地将到喉的话咽下肚去,一脸尴尬讪笑地四散开来。
东院
午后那过于明媚灿烂的阳光,穿过高耸入云的树木间隙时,因着树叶的遮挡而减弱了几分热度,再加上挂在门窗上面厚重的帘子也吸收了一部份热量,故,真正投射到房内的阳光已不是那么耀眼。
若说院外是初夏的话,那么,房内则给人予一种春天的感觉。
日头略微偏斜的时候,佟老太夫人准时醒来。
“叩叩叩……”
伴随着这略轻的叩门声是越嬷嬷那略微放低了几分音量的轻唤声:“太夫人可是醒了?”
“进来吧。”佟老太夫人以袖掩面,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由着推门而入的以越嬷嬷为首的一众人为自己梳洗。
风从未关阖的门外吹进来,卷起房内的层层纱幔的同时,也将佟老太夫人脑子里最后一丝迷糊吹散了。
待到几个丫环退下后,佟老太夫人才略有深意地看着越嬷嬷,问道:“今儿个可有什么事?”
“太夫人真乃当世女诸葛!”越嬷嬷不着痕迹地拍马,“老奴确实有一件大事要秉报太夫人。”
“哦?”佟老太夫人嗔怪地瞅着越嬷嬷,道:“婉如,你就知道哄我开心。”
“太夫人,你知道,老奴向来是实诚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屑于说谎骗人的。” 越嬷嬷笑眯眯地说道,仿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身为佟老太夫人的贴身嬷嬷,突兀地出现在这儿,本身就说明了有要事发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