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送了许多礼出去却全都石沉大海。
要不是前些日子一个和他私下里关系比较好的同僚酒后吐真言,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一直阻碍他飞黄腾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虚伪得让他恶心的伪善舅兄。
这让楚姜涛又怎能不心生怨恨?连带地连看田氏也不顺眼起来。
这才导致他去江南散心时,直接把秦氏这个可心的风尘女子带进了进门。
他白白被同僚取笑了十几年,笑他靠着裙带关系坐稳了礼部侍郎这个位置,没有人知悉他心里的苦涩。他白承了田若甫的情,白承担了这个负心汉的骂名,最后却一点好处也没捞着。
早知道事情会如此,他当年就不会弃刘氏而择田氏了,刘家好歹还是大晋的首富,即便无法助他升上大官,好歹能保他楚家几辈子屹立不倒。
如今兜兜转转几十年,他还是在侍郎这个位置上挪动不了半步,与他同期的同僚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在地方任着肥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儿像他,到哪儿都要看人脸色,如今甚至连他的长子楚凌轩官衔都比他高,这叫他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
如今田氏竟还有脸拿这事儿来邀功,楚姜涛真是气得心窝一阵冒火。
他冷笑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夫人的抬爱了,你当真看得起我,怎奈我楚某不中用,入不了你大哥田大尚书的眼。”
楚姜涛满脸嘲讽地俯视着她,“这样的大恩我楚某自认还不起,从此也不想再欠你田家一点恩情,劳烦你回去和你大哥说,田家的女儿我楚某高攀不起,今晚过后,我自会休书一封,此后婚娶各不相干!”
听罢楚姜涛这番恩断义绝的话,田氏方晓得楚姜涛是真的要休自己,并不是在说气话。
她顿时慌了,当时也顾不得面子了,连忙颤抖着爬过去抱住楚姜涛的小腿。
“不,老爷,你不能休我!”田氏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能休我,你要是休了我,我大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姜涛恨极田氏这时候还拿田若甫出来压自己,他一甩腿,狠狠地把田氏甩出了一丈远。
楚姜涛冷笑道:“哼,真是好笑了,田尚书即便再怎么只手遮天也管不住我楚某休妻吧?你毒害我楚家的子息,犯了七出之罪这是人证物证确凿,这事儿即便告到老佛爷跟前我也无惧!”
田氏见楚姜涛铁了心要休自己,她自知再求他已是无用,这个男人他太了解了,别看他平日里耳根子软,然一旦认定的事情,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这时候,唯一能劝住他的,也只剩下他的老母亲了。
田氏想罢连忙爬到老夫人脚边,抱住老夫人的腿痛哭流涕。
“娘,娘您救救媳妇,媳妇知错了!”田氏哭喊着求饶道,“媳妇以后再也不敢了,娘求您看在云儿和婷儿的份上,别赶媳妇出门啊!”
“他们可是您的亲孙儿,他们要是没了娘,日后可怎么在长安城抬起头来见人啊!”田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好不凄然。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然你终究是犯了错,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却不能不罚你,不然难以堵住满天下悠悠之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