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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朵点了点头,“祖母要是不信,大可遣人到大佛寺求证一番。”
“这是孙媳妇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灵符,才埋进更衣间没几天呢,就被王妈妈等人给挖出来了,如今坏了将军的子孙缘,让孙媳如何是好?”花朵朵说罢抽出手帕一阵抹泪。
田氏一阵傻眼,“怎么可能是求子灵符,那明明是……”
田氏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儿,连忙止住了话。
花朵朵抬眼委屈地看着田氏,“不是求子灵符夫人以为是什么?”
田氏窒了窒,不甘心道:“慧能大师明明说了沁竹居里妖气冲天,一定藏有妖物。王妈妈,你们就只搜出了这个求子灵符,再没别的东西了吗?”
王婆子连忙跪地,颤着身子道:“回夫人的话,奴才和常妈妈等人已经把沁竹居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了,除了这个灵符,再没别的奇怪的东西了。”
田氏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转头看向楚文婷,楚文婷也是一脸纳闷,无奈地朝田氏摊了摊手。
她白天明明已经按田氏的吩咐,把东西都埋进沁竹居的更衣室去了,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灵符了呢?楚文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夫人看向常妈妈,“常妈妈,你方才也随王妈妈一道去了沁竹居,事情是否如王妈妈说的那般?”
常妈妈心里也是一阵打鼓,连忙上前回话,“回老夫人的话,王妈妈说的句句属实,奴婢们的确再也搜不到别的可疑之物了,慧能大师所说的巫蛊之妖物奴婢们不曾见着。”
田氏满脸失望之色,无法置信地看着常妈妈,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埋好了的东西,难不成它还能插翼而飞?
花朵朵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跟前,哭泣道:“孙媳无端受此大辱,还被这些起子小人坏了子孙缘份,祖母要替孙媳妇做主啊!”
她抽噎道:“祖母要是不管此事儿,孙媳明儿就上报老佛爷,让老佛爷替孙媳做主。孙媳受了这般大委屈,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气愤道:“如今还是无凭无据呢,他们就敢半夜闯进孙媳的院子里来肆意践踏,要是真让他们捏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孙媳岂不是连性命也难保?”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一脸头疼之色,“孙媳你先起来,这事儿祖母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你别哭坏了身子。”
花朵朵抽泣着道了谢,起身站到了一旁。
宁寿堂的小丫鬟忙机灵地搬来椅子请花朵朵坐下,还殷勤地送上了香茗。
如今花朵朵已俨然成为了满屋子人敬畏的对象,那些丫鬟婆子心里更是惧怕得很。
少夫人真是本事儿,明明已经成了死局的困境,她竟然还能绝处逢生,如此厉害的人物,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
不但是丫鬟婆子们心存敬畏,连楚家的那些主子们都对花朵朵刮目相看起来。
没想到这个永宁郡主平日里对楚府的事儿处处不关心,一副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宁静淡泊于世无扰的模样,关键时刻却是个狠角色,连田氏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众人正寻思间,却听老夫人冷冷地问向田氏,“老大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儿?慧能大师是你请来的,你们说轩儿的院子出了问题,事关楚府的子息大事,老婆子也就相信你们了,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啊!”
田氏心里憋屈得很,没想到如此周密的部署还是让花朵朵这个狡猾的小妖女逃出了生天,如今还反过来将自己置于了不利的局面,她心里真是比死还难受啊!
如今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慧能身上去了,幸亏那秃驴已是半夜逃了出去,如今即便那小妖女有心要寻自己不是,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田氏按捺下心里的郁卒,连声喊冤道:“娘,媳妇心里也冤屈得很啊!媳妇以为那慧能大师是个得道高僧,这才花重金请了他过府给娘办法事,怎知他却是个披着高僧外皮的江湖术士,压根儿就没有半点本事儿!”
“如今害得永宁郡主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倒是我这个当家掌事的不是了,媳妇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儿,妾身这厢给永宁郡主赔不是了,都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受惊了。”
田氏说罢摆足了姿态,起身朝花朵朵屈了屈身,满脸的愧疚之色。
花朵朵当然不敢受她这一礼,她要是受了,占着再大的理也会变成无理了。
她侧过身子避开田氏的礼,嘴上淡淡道:“夫人不必如此,朵儿只是对事不对人,夫人要是心里无愧,朵儿自然不会怪罪夫人。”
老夫人大大地松了口气,“好了好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