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倩瑶佯装不耐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人家怎么想是人家的事儿,咱们可不能做有违良心的事儿。”
“是,奴婢省得了!”玉簪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小姚氏着急地追问道:“怎么回事儿?什么永宁郡主?无端端的贤儿怎么招惹上人家郡主了?”
田倩瑶柔声劝道:“小姨,您先别着急,这事儿不过是玉簪那小蹄子的猜测,做不得准的。永宁郡主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再者她是前些天才来的长安,又怎么会招惹上表哥呢?”
小姚氏一拍大腿,“有婚约在身那就对了!贤儿前两日不是一直喃喃说什么名花有主、相见恨晚吗?怕且说的就是这永宁郡主啊!”
小姚氏一想到林世贤只是害了单相思,并不是得了什么魔怔,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姚氏冷笑道:“如此说来,怕且是了!哼,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净做些勾三搭四的混账事儿,真真是败坏了咱长安城的风气!”
小姚氏发愁道:“听外头的风评倒是挺好的,没想到那永宁郡主竟是这等不要脸的人。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这种人我是万万不能让贤儿迎进门的。”
田倩瑜从旁听了险些笑了出来,她心里腹诽道:“哼,即便你抬着八抬大轿去花府迎娶,人家也不定看得上你呢!没听说人家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吗?楚哥哥那是多好的郎君啊,又岂是林世贤那等纨绔子可相比的!真是想岔了你的心!”
田倩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田倩瑶一眼,只见她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田倩瑜心里当即明白了过来。
看来这口蜜腹剑的姐姐不晓得又要打什么小算盘了呢!
上回是拉上了郭府,结果害人没成终害己。
这回怕是连林府都被她拖下水了呢!只是不晓得这一次又将鹿死谁手?
田倩瑜心里不由对花朵朵同情了起来。
她自是晓得田倩瑶为啥这般痛恨花朵朵,无非是因为她等了十八年的人,最后却成了花朵朵的未婚夫罢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田倩瑜其实是感激花朵朵的。是她让田倩瑶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也让她这个处处被田倩瑶踩在脚底下的人,感到了一种胜利的喜悦。
尽管这种胜利不是因她而起,却同样能令她心情愉悦。
田倩瑜按压下心里的杂念,安静地倾听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回田倩瑶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只听田倩瑶连声劝道:“小姨,你在表哥跟前可千万不能说这种话!为了表哥的病情着想,咱们还得处处顺着他。”
小姚氏愁眉苦脸道:“我倒是想顺着他,只是他如今哪儿听得进我说的话啊!问他十句话没有一句是回的。跟他说话比和个牙牙学语的小童子还来的困难。”
田倩瑶浅笑道:“小姨不必忧心,瑶儿有办法让表哥开口说话。”
“当真?”小姚氏眼睛一亮。
她急忙拉住田倩瑶的手追问道:“是什么办法,你赶紧说与小姨知晓,别吊小姨的胃口了。”
姚氏也挑眉道:“瑶儿你真有办法?可别空口说白话让你小姨白欢喜一场。”
“哪能呢!”田倩瑶娇嗔道,“母亲您也忒小看瑶儿了。”
她转头看向小姚氏柔声道:“小姨,你回头只需和表哥说一句话就能治愈表哥的心病了。”
“什么话?”小姚氏眼巴巴地问道。
屋里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田倩瑶。
田倩瑶浅笑道:“你只需告诉他,你有办法促成他和永宁郡主的婚事儿,让他不必忧心。表哥听了这话儿自然就好起来了。”
小姚氏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田倩瑶。
好半晌她才嚷嚷道:“可是我哪有办法促成他和永宁郡主的好事儿啊?先不说我喜不喜欢那狐媚子,她那婚事儿是老佛爷做的主,单是这一层咱就过不去了。”
姚氏也训斥道:“胡闹!你这哪儿是救人,你这是害了你表哥!你给他画了那么大一个饼,到头来他才发现不过是一场空,怕是病得更厉害了,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田倩瑶慢悠悠地解释道:“母亲,小姨,你们先别急着否定。瑶儿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有办法让这事儿成为事实。只要永宁郡主进了林府的门,表哥的病自然能不药而愈了。”
“我想表哥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趣,等兴头过了,到时候怎么收拾她,还不是小姨你一句话的事儿?”田倩瑶轻轻浅笑道。
姚氏和小姚氏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看着田倩瑶毒蛇般阴冷的眼神,田倩瑜不寒而栗地缩了缩身子,低下头不敢再看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