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难以自已地飞扬了起来,看向花朵朵的眼睛亮得吓人。
她说罢毫不客气地福了福身,信心满满地朝台上走去。
众人一看对战之人竟由莫涵雨换成了花朵朵,心里都莫名地兴奋了起来,个个眼睛发亮地看向台上。
这下比试更为好看了,谁也不晓得这回究竟会鹿死谁手。
听说几年前花朵朵可是以一曲汉宫秋月闻名长安城的,也不晓得她的琴艺与田倩瑶比起来,究竟孰优孰劣?
众人皆知田倩瑶师承大晋有名的乐师吴闽子,虽是以习琵琶为主,但同时也兼修古琴,她在古琴上的造诣放眼整个大晋,也无几人能与之匹敌。
田倩瑶之所以千方百计逼花朵朵下场与她比试琴艺,正是想在花朵朵最骄傲的事情上狠狠地击败她。
即便是她今日以一首《牡丹颂》崭露头角又如何,只要花朵朵今日成为她的手下败将,世人只知她技不如人,明儿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的才名。
她要她还未在长安城站稳脚,便跌得再也爬不起来!
田倩瑶坐在台前,目光炯炯地盯了花朵朵一眼,意味深长地朝花朵朵笑了笑,随后轻飘飘地收回目光,专注在琴上。
只见她双手置于琴上,纤手轻拢慢捻之下,一首耳熟能详的《牡丹曲》便悠然飘散开来,悠扬的琴声宛如明亮欢快的小溪,缓缓地在众人耳边流淌起来。
这年代歌颂牡丹的好曲子并不多,《牡丹曲》可谓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了。
这也意味着谁先行演奏,谁便占得了先机。
这也是为何田倩瑶如此不客气先行上台的缘故。
莫涵雨拉住花朵朵的手一脸担忧,“朵儿,这可怎么办?如今形势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是啊,田倩瑶她把能用上的技巧都用上了,一会儿你再怎么翻新还是难免会带上她的影子。即便你技艺再怎么纯熟,终究还是难以超脱啊!”张尔岚摇了摇头,忍不住一阵叹息。
花翩翩听了她们俩的话,面上一阵着急,“朵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咱们不演奏《牡丹曲》不行吗?”
花朵朵一脸无语,“谁告诉你们我要演奏《牡丹曲》的?”
莫涵雨讶异地挑了挑眉,“牡丹曲是演绎牡丹花最好的作品了,难不成你要演奏《国色牡丹》之类不入流的作品?如果是这样我劝你不如还是演奏《牡丹曲》算了!”
“对对对!”莫涵云连连点头附和,“千万不要弹那《国色牡丹》之流,难听死了!”
“你到底要演奏什么?”张尔岚好奇地问道。
“秘密!”花朵朵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一会儿不就晓得了?都稍安勿躁!听琴听琴!”说罢转头认真地听起田倩瑶的琴声来。
张尔岚几人相视了一眼,这姑奶奶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莫涵雨跺了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罢了,还是听琴吧!”张尔岚摇了摇头,无奈地转头看向台上。
此时田倩瑶的演奏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她用极端高超的技艺把一首人们耳熟能详的《牡丹曲》弹出了别样的韵味。
美妙的音符在琴弦上缓缓流淌,激昂时如同千万朵牡丹在朝阳下齐齐开放,清亮时好像徐徐春风拂过一望无际的牡丹花海,舒缓时则恍若有情人在牡丹花从里交颈呢喃,万般场景均让人为之动容。
田倩瑶一曲方罢,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息。
直到她走下台来,人们还在忘情地鼓着双掌。仿佛不这样,难以表达心中的钦佩和激动。
田倩瑶路过花朵朵身边,春风满面地看了她一眼,“郡主承让了!”
花朵朵拍拍手掌,满脸真诚道:“姐姐好琴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装真诚么?谁不会啊!
只是千万别高兴得太早了,一会儿有得你哭的。
“郡主真是出口成章,倩瑶自愧不如。期待郡主一会儿给我们更多的惊喜!”田倩瑶说罢扭着柳腰,风情万种地坐回了位置上。
“郡主要弹什么曲目啊?”林莺莺笑嘻嘻道,“不会是瑶姐姐刚弹过的《牡丹曲》吧?诶呀,这会儿我可得去洗洗耳朵了,不然以后恐怕再也不敢听《牡丹曲》了。”
“扑哧!”吴千兰捂嘴吃吃地笑道,“莺莺妹妹,你真坏!比赛规则又没规定郡主不可以弹同样的曲目,只不过同样是《牡丹曲》,瑶姐姐可以弹出仙境的味道,而别人嘛,就不晓得会不会是把咱们带进地狱去了!”
“是地狱还是仙境,稍后不就晓得了?只是姐姐们一会儿拍掌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太用力哦,我怕你们手疼!”花朵朵调皮地朝她们眨了眨眼。
说罢扬了扬袖,仪态万千地朝台上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