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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会儿终不得要领后,便甩了甩头将事情丢到了一边儿。眼下任她一个人在这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待云三后逮他来问个究竟吧!
花朵朵想罢便起身理了理衣摆,走到衣橱前取下玫瑰粉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披在身上,再围上雪白的织锦狐皮围脖,戴上淡粉的手套和同色的帽子,全副武装完毕后,才缩着脖子哆嗦着走出了房门。
花朵朵方一走出房门,便感觉刺骨的寒风呼呼地朝她袭了,偶尔还有顽皮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树上飘了下来,落在她的帽子和大氅上,说不出的好看,但也说不出的寒冷。
花朵朵颤着牙齿,缩成一团地朝院子方向走去。原本这般寒冷的天气她平素是九头大马拉着也不出门去的。但今儿是腊八节,她作为花氏酒坊的少东家,说也得带上腊八粥去慰问那群不日不夜奋斗在酒坊一线的长工们。
她也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指望自家阿公和老爹的了,往常倒是可以让花志昌代劳,毕竟花志昌本来就有从商方面的天赋,加上花朵朵这些年的刻意培养,花志昌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只是前些日子花朵朵在青门镇开了一家洗浴用品店如意坊,她已经把花志昌遣到如意坊当掌柜去了。如今也是没法指望他代劳了,花朵朵只好冒着严寒,自个儿披甲上阵了。
花朵朵踱着快要冻僵的小脚丫,满腹怨念地走到院子去时,燕草已经提着两个大食盒候在老槐树下了。
“走吧!”花朵朵有气无力地唤上烟草,她正想转身朝大门走去,冷不防两团毛茸茸的不明物体从远处朝她飞扑了。
“啊……”花朵朵吓得一阵尖叫,她本就巍巍欲倒,这会儿冷不防被这么用力一撞,更是险些没站稳跌进雪地里去了。
幸亏身后的燕草眼明手快,连忙放下食盒扶了她一把,才免了她大冷天遭罪的厄运。
花朵朵正晕头转向间,就听身前的两团肉粽大声嚷嚷道四姐,伱这是要到哪儿去啊?包子也要去!”
“粽子也要去!”包子话音未落,粽子便不甘人后地跟着起哄。
花朵朵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瞪了两个穿得跟个球似的人儿一眼,“伱们的功课都做完了吗?一会儿二哥可是要考查伱们功课的,到时伱们要是答不上来,可就有伱们好受的!”
“!二哥一会儿就啦?没人告诉咱们?”包子吓得瞪大了眼睛。
一想到花志荣的包公脸,包子和粽子立马就焉了下来,再也没有了要跟着出门的心情了。
“四姐,咱们待会儿要是答不上来,伱千万要给我们说情啊!二哥打起人来可痛了!”包子抱着花朵朵的手臂一阵扁嘴,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花朵朵看着眼前快要长到自个儿肩膀上来的弟弟们,不由一阵唏嘘。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当年多么萌的两个小正太,如今都快长成翩翩美少年了。
粽子和包子或许是因为有练武的原因,足足比同龄的小孩高出了一个头。如今花朵朵带着他们到镇上去,谁也猜不到这两个翩然美少年竟然是才七岁不到的小正太。
花朵朵已经计划好明年开春就送他们到学堂去上学了,省得他们天天呆在家里吵得不得安宁。
如今云小莲和李丽嫦都先后生了小孩,家里已经颇有点小幼稚园的味道了,若是再不把这两个泼皮猴儿送去学堂,花朵朵真心怀疑家里会乱得天天上演全武行。
花志荣在家时兴许还有人镇得住这两个泼皮猴儿,花志荣一上书院,这俩猴儿就像翻出五指山的泼猢狲,天天闹得家里翻天覆地,活脱脱就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三年前或许花朵朵还镇得住这俩泼猴,但这三年来由于花朵朵经常呆在家里,他们已经摸透了花朵朵的性子,晓得她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纸老虎,经不住哄,只要可怜兮兮地撒娇哄上一哄便能逃过一劫去了,因此他们也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这些年花有福兴许是有些老来惜福,一反往常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对着包子这几个得来不易的孙子更是宠爱有加,丝毫不像花朵朵初初见到那个严厉得甚至有些苛刻的老头子。
有了花有福大家长的溺爱,包子粽子更像是得了张免死金牌,在家里愈发横行无忌起来。唯有花志荣在家时,他们才会乖乖地呆在书房里念书写字,绝不敢有半点乖张不驯之处。
也难怪他们会敬畏花志荣,花志荣如今已是十五岁的少年郎了,寻常人家那已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若不是花志荣坚持过了秋闱才议亲,说不定花志荣如今也是半个孩子的爹了。(未完待续)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