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回屋里。
……
转眼春节过去,眼看就要到宁小丹所说的半月期限,冯银霜却对离开的事只字不提,甚至连面也露得少了。
宁小丹暗暗着急,也曾去找过她几回,不是没见着,便是亲眼见到她在召集人议事,或是安排人手负责春耕等事情。
章大夫医术的确高明,在他的调理下,冯老子的身子恢复得很快,饮食起居正常起来,就差下地行走了。
不过宁小丹没有亲见,因为老爷子醒来后,她礼貌性地问候过一次,却发现老爷子看她的眼神满是挑剔和不满,对她也很冷淡,于是她以后便没再过去。
她并没有深究原因,觉得也许老爷子就是那性子,自己是多心了;又觉得或许老爷子根本没有象冯银霜一样将她看作救命恩人,只当作是掳来替他治病的囚犯而已。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用理会,毕竟她在这山上要呆的时间也不长,不会长期跟他打交道,所以她根本不用费心思。
不过听说自从老爷子醒后,寨子里的重要会议,都会去他房里召开,让他拿拿主意。
寨里的会议,也会让呆瓜参加,听说这是冯老爷子醒来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所以宁小丹有时觉得,冯银霜拦着自己不让离开,也许就是冯老爷子的主意,那老头儿八成舍不得放跑自己这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人!
但一切不过猜测而已,冯银霜没说,宁小丹也没亲耳听到冯老爷子这么吩咐过。
但宁小丹都没将这些事在心上,她觉得若是自己绝心要走,没人拦得住,除非将她关起来,但因为呆瓜的原因,他们自然不敢关她。
也不知是针灸的功劳,还是寨子里的人对呆瓜真心的尊重和关怀,总之,呆瓜的傻气比以前少多了,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笑起来仍是很傻,但行为已经正常多了!
这让宁小丹既内疚又高兴。
记得以前柳如风也建议让了尘替呆瓜诊治,当时她没有同意,如今看起来,那时真是错了,若是早治疗,只怕他早已恢复记忆了。
好在阴差阳错,他终是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欣慰之余,宁小丹更加放心将呆瓜留在山上,于是筹划着离开。
她想过了,自己一无武功,二无良策,能威胁冯银霜让她离开的唯一法宝,便是故伎重演——以死相逼。
若是他们对自己有所图,便不会舍得让她死;若是他们无所图,只是真心关心她,也不会忍心让自己死,所以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这天眼瞅着天气晴朗,宁小丹早早起了床,穿上了男装。
这套男装还是上山那天穿着,想着走时总用得着,她换下便收着了。
“姑娘怎么穿成这样?”红叶疑惑问道。
宁小丹看她一眼道:“你去跟大当家说一声,我下山去了!”说完,不再多话,背了包袱就走,红叶叫也不应。
虽然太阳已经跃上远方山顶,但天气却仍然非常寒冷,呼吸之间,一片白雾。
宁小丹走得很快,虽然知道自己今天定是下不了山,但她仍抱着侥幸心态。
如果守山的侍卫能疏忽地放她下山,她定会谢天谢地,但她知道这个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冯银霜定是早已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轻易放她走,她今天不过闹一闹,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绝心罢了。
不过宁小丹没想到自己连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试上,因为还没到山门处,她便被赶来的冯银霜给拦住了。
“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她拉着宁小丹,和气问道。
“我说过只待半个月的时间!”宁小丹却板着脸冷冷说道。
冯银霜愣了愣,笑着说道:“不是还有两三天才到半个月么?”
宁小丹眼里闪过希望,看向她问道:“三天后你会放我走?”
“这……”冯银霜叹了口气,问道:“咱们这山上不曾短了姑娘的吃穿,也不曾有半分亏待,姑娘怎么就呆不住呢?”
宁小丹瞬间绷起脸,不高兴说道:“我说了,我得去找我相公和孩子!”
“他们生死未卜,你出去只是白白送死!”冯银霜耐心劝道:“不如安心呆在这山上,过自个儿的日子,若是有缘,也许还有见面的日子。”
“大当家也是有孩子和相公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宁小丹盯着她冷笑道:“若是你的孩子和相公被别人抓走了,你能一点儿也不挂心,过自己悠闲的日子么?”
“我……”冯银霜愣了愣,低下头去想了想,又道:“奴家也跟姑娘说不清楚,不过我父亲已经病愈,我这大当家的位置便应该还给他了,你要走要留,回去等他老人家定夺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