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丹是被折腾醒的。
她很想睡,不想睁眼,她累极了,模糊中却感觉有人摇晃着她的身子,叫着她的名字,然后逼得她坐起来,又将她的身子竖起来,让她极不舒服。
谁啊?谁这么讨厌?
她想挥手撵开那个人,伸手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可恶的是那人居然还将她狠狠压到什么硬硬的东西上面,挤得她的胸部腹部好痛。
到底是谁这么折腾她?
宁小丹心里腾起一股怒火,努力睁开眼来,却见灯火通明中,自己被一个人背在背上,正用一条粗粗的布带动作麻利地将她牢牢地缚紧。
这是怎么了?她的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来,她刚才不是在生孩子么?
对了,生孩子……孩子生完展谓就会来救她……
“展谓!”她冲口而出。
背着自己的人动作滞了滞,头偏向她,高兴说了一声:“你醒了!……”然后便又继续缚布带。
果然是熟悉的侧脸,果然是熟悉的声音,果然是展谓,他没有食言,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宁小丹心里泛起一阵狂喜。
屋子里地上倒着几个人,其中有春草。
“你杀了她们么?”她担心问道。
“没有,只是将她们打昏了!”展谓答着,将布带再次拉向后面,托着宁小丹的屁股,又拉回来到自己前面,打死结,宁小丹便死死地贴在他背上了。
听到春草并没有死,宁小丹松了口气,耳听到外面乱七八糟的吵嚷声,好象在外院,又问道:“外面怎么了?”
“柳如风带了人在外院抢孩子,将全部人都引了出去。”展谓简短地应了一句。
柳如风?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回安庆了么?
对了,孩子,她的孩子呢?
原来他们是用抢孩子来吸引走注意力,以便让展谓来救走自己,这么说那边有大部分兵力……
柳如风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救出孩子么?
宁小丹很是担心,她想开口求展谓过去看一看,却听展谓说道:“具体情况咱们出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宁小丹便不好意思开口了,展谓他们既在救人,便有一套严密的计划,稍一改动,便有可能全盘皆输,自己救不出去不要紧,就怕害了他们丢了命。
展谓已经提了剑向门口走去,随着他的走动,宁小丹觉得头一阵眩晕,又怕跟展谓说话分他的心,忙闭了口不再多问。
狠心的娘,她不是已经早就想好要做的么?现在心软犹豫,只会害了展谓他们!
做出决定后,宁小丹的心绪平定下来,她却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忙问展谓道:“床下那夜壶里藏着我兄长的那把匕首,能不能去拿了带走?”
好不容易拿回来的东西,她一定要带回去还给呆瓜,本来打算等展谓来救自己时去掏了揣身上,不想醒来便在展谓背上了。
展谓也见过那把匕首,知道那是件好东西,便毫不犹豫转身来,迅速拉出夜壶,掏出里面的匕首来,也不顾它带着略微的尿腥臭,也不拆开包裹的油纸,湿漉漉地便揣进怀里。
宁小丹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展谓顾着逃命,不愿去取匕首呢!
揣好匕首,展谓又大踏步向门口走去,宁小丹一阵兴奋,展谓这是要带着他大步流星奔向自由啊!
终于她可以逃出去了!应该能逃出去吧?也不知朱复那边怎么样了?
谁知快到门口时,展谓却突然顿住脚步,迅速闪到了门后。
怎么了?宁小丹心里紧张起来。
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有些熟悉,好象是汪正!
宁小丹不由暗骂:这臭小子,平常跟她捣乱,这关键时刻仍不放过她,她和展谓就要逃出去了啊,他现在进来干什么?
怎么办?万一他喊叫起来怎么办?自己逃不出去,展谓也会受连累!
但随着脚步声的逼近,她感觉到展谓屏气凝神,提剑蓄势待发,她又担心起汪正来,这小子不是坏人,展谓杀了他实在有些冤枉……可是此刻她又不能出言相劝,不然就会暴露了目标。
正迟疑和担忧间,门口一个身影出现,她还没来得及确定就是汪正,展谓的剑就已经向那人的咽喉刺去。
宁小丹暗叫不好,刚要惊呼出声,却见汪正身子下意识一偏,展谓的剑刺在他肩上。
“啊……”三人同时低呼出声。
汪正转过头来,看向展谓和宁小丹,满脸的惊惧和害怕。
“是你!”展谓满脸的惊讶,沉声问道。
“原来是你!”汪正捂着肩,也是满脸的惊讶。
血,从他的五指渗了出来。
“汪正,不要紧吧?”宁小丹关切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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