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余下一锭,权当公公茶钱,还望公公勿嫌!”
“这……”王公公愣了愣,随即眉开颜笑,收了银子放回怀里,笑道:“小猴子有心,咱家怎好拒绝!”
“以后还望王公公多多提携!”汪正恭敬说道。
“小猴子机灵,初次见娘娘便得打赏,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王公公冲他甩了甩拂尘,笑着走了。
等他走远,汪正这才爬将起来,将银子喜滋滋揣进怀里。
“你的马屁还真值钱啊!”宁小丹忍不住取笑他道:“可惜恐怕马屁还没穿,你那膝盖却早跪穿了!”
汪正进屋来,盯着她笑道:“怎么,心痛我了?”
“切!”宁小丹瞪他一眼,骂道:“没大没小,嘻皮笑脸,姐的便宜也敢占。你找死不成?”
汪正高兴,也不跟她计较字眼儿,晃晃手上的药膏。说道:“刚才还有一小块儿没涂完,来来来。我帮你涂上!”
一提自己的脸,宁小丹觉出隐痛来,但她又不想让汪正给自己涂药,便冲他一挥手,说道:“你去将春草叫过来,让她帮我涂,就不用麻烦你汪大人了!”
“那怎么成?”汪正却瞪眼道:“娘娘可是吩咐本人涂的。若假手于人,岂不是阳奉阴违?”
“果然跟个奴才一样听话!”宁小丹盯着他,冷笑说道:“记得来京途上,一次无意中听到你和纪姝对话。当时倒觉得你有几分血性,如今进了宫,却总一副没志气的样子,莫非你的男根其实已经割了,却来骗我们?”
至今为止。宁小丹仍是无法看清汪正的心思。
偶尔他会帮助她,让她觉得他在报恩,但每当看到他在王公公等人面前一脸讨好的样子,她便又不确定了,所以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汪正这十分标准的奴才样。
汪正听得变了脸色。瞪着她生气骂道:“你这女人真是!你懂什么啊?你以为在这宫中……”
顿了顿,他却又换上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道:“在这宫中,要那血性来干什么?你倒是有血性的,可惜瞧你那脸,肿得跟猪脸一样,丑死了!”
宁小丹一听,下意识去捂了自己的脸,嘴硬说道:“你懂什么,姐这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哪象你……”
“我怎么了?”汪正打断她的话,跨前一步,低头瞪着她,那样子,仿佛一头被人用红布绸激怒的斗牛,蓄势待发着,只要猎物一动,他便会狠狠地扑过来,将你撕咬得粉碎!
“我奴颜脾膝便是没志气,没血性了?”他用吃人般的口气,恶狠狠地质问道:“当年韩信也能受那跨下之辱呢!小爷这点辱算什么?爷打定主意了,爷这辈子既然脱不了做奴隶的命,那爷就得做个象模象样的奴隶,爬到那许许多多主子的头上去!”
“你……”一时之间,宁小丹竟被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吓到了,愣愣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这小子,志向好象还挺大的……
可是,他这么凶干什么?她骂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你凶什么凶?”宁小丹反应过来,睁大了脸回瞪着汪正,虚张声势骂道:“还跟姐儿我称什么爷啊爷的?欺侮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爷们儿?”
汪正盯着她不说话,那两道目光,仿佛要刺进她灵魂里,戳穿她的谎言。
那个……貌似是她自己先出言侮辱人家小孩子来着?而且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质疑人家生理,挑战人家尊严,她的行为也磊落不到哪里去啊?
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也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
宁小丹这样想着,犹豫着要不要捡回自己的节操和良心,说两句软话先缓和气氛,不想却见汪正冲她痞子气的一笑,贴身过来,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吹气如兰,夹杂着他身上隐隐的尿臊臭,轻轻问道:“你一再三番怀疑我是不是爷们儿,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检查检查?”
“你……”宁小丹的耳朵瞬间被他的呼出的热气熏红了。
尴尬间,她正想站起身避开,却不想手却被汪正突然捉住,竟往他裆下伸去,只听他邪气说道:“若不脱,摸摸也见分晓!”
“啊?!……”宁小丹一听,手触电似地忙不迭往回缩。
这小子被自己给气疯了!她惊恐地想。
正惊惶间,汪正却又突地放开她的手,眯眼笑道:“怎么?怕了?你又不是没有这样给你相公摸过?”
啊?!
宁小丹瞬间石化,看着汪正,全身的汗毛都给惊得竖起来。
“忘了告诉你了,小爷我自从练了缩阳功后,听力极佳!”汪正淡淡说着,将手中的药膏往她手里一塞,说道:“以为小爷喜欢看一张猪脸呢,自己让春草涂去!”说完,施施然出门去。
留下苦丧着一张脸的宁小丹,仰头看着屋顶,心里哀嚎道:老天,给道闪电劈死俺吧?丢死人了!……就算不劈死俺,将那小子劈死也成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