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姝本也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的性子,以前在寨子里除了汪正被她欺负了还敢偷偷瞪她两眼外,其余的人可都是怕着她让着她。
但如今沦为阶下囚,便不得不忍气吞声,所以她纵然心不甘,却也不得不藏了眼中的恨意,低着头过来帮李百应将椅子搬到了宁小丹对面。
而宁小丹眯起眼看着忍气吞声在自己对面坐下来的李百应,心中却感觉更加不妙起来。
今天一切都很反常!不仅王公公带了侍卫来,连这李百应的态度也跟以往不同,他这么忍着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才把过脉,今天他们又来干什么?
难道跟昨夜展谓闯皇宫有关?
正想着,李百应已经粗暴地拉起她的手臂开始把脉了,但不到一分钟,他却又甩开宁小丹的手臂,粗声粗气说道:“脉相有些紊乱,好象动了胎气!”
“怎么会?”站宁小丹身边的朱复一听,脸上紧张起来,虽然他不盼望孩子的出生,却担心宁小丹的身体。
“怎么不会?”李百应翻着白眼,问道:“你们是不是又*房了?”
“我们……”朱复红了红脸,声音低下去,说道:“我们并没有!”
朱复说的实话,自从上次李百应嘲笑后,他便几乎没碰过宁小丹了,并不是担心孩子丢掉,而是担心宁小丹吃苦,不过在大庭广众说这种话题,实在让人难为情。
“没有?”李百应却不相信,冷笑说道:“这正当春天呢,难道你们会不发qing?”
宁小丹一听他的措词便怒了,瞪眼看向他,不客气骂道:“你满嘴喷什么粪呢!姑奶奶告诉你,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由你!谁说春天就一定要发qing的,那请问你这个老处男发qing去找了几头母猪了?”
本就觉得今天这两人来得不平常,突然又听李百应旧事重提,宁小丹感觉不对劲儿,所以也表现出异常的强悍。
“你……”李百应指着宁小丹,脸涨成猪肝色,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小丹戳到了李百应的痛处,他不是和尚,不信禁欲那一套,反而道家的阴阳双修让他很是向往。
他十三四岁跟着师父时,禁欲是因为身子虚,后来到了适婚年龄,身子调养好了,却又因为从师父手里接过了药人,留着童男之身去采药人的至阴以求得长生不老。
于是他忍着,熬着,视美女如浮云,这样一拖便成了老童男;当药人快要养成时,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熬出头了,不想到最后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哭过,恨过,绝望过,但却不甘心,总用“自己长生不老本是逆天行为,因此必然好事多磨”来激励自己,让自己坚持住不碰女色,想再求得一药人。
但最近包括万贵妃在内,那么多达官贵人都派人出去寻找药人了,却都一无所获,这让他对于再次喂养药人越来越没有信心。
又加上常有达官贵人送来俏婢美姬求他办事,逗得他心痒眼馋,他真的想将那些俏婢美姬都收了,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但就这样放弃长生不老,他却有些不甘心,所以最近李百应都纠结着。
而越是纠结,他便越怨恨宁小丹,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万贵妃的人了,就算再恨她也不敢怎样,况且药人虽然丢了至阴,血液总是可以利用的。
今天也是如此,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肆意妄为而坏了王公公安排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又再一次忍让。
而李百应异常的忍让,让宁小丹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今天他们来到底为了什么?
正想着,却见王公公手一挥,他身后的侍卫便如狼似虎向他们冲过来。
宁小丹暗叫不好,想提醒朱复,却已经迟了,瞬间他二人便被侍卫们围在当中。
“你们这是干什么?”朱复护着宁小丹,生气喝问道。
听王公公冷冷说道:“孩子的事马虎不得,既是胎相不稳,那就委屈朱公子出去住一阵子!”
“休想!”
“不行!”
宁小丹和朱复同时反对。
原来他们又打起了让两人分居的主意,怪不得突然跑过来检查,分明就是以孩子为借口,而且还带了侍卫来用强,若是不表现得态度强硬一点,只怕就任由他们拿捏了。
“不行也要行,可由不得你们!”王公公站起身,冷冷看了两人一眼,质问道:“昨夜宫里招了贼人,冷宫那边赶巧就过来胡闹,是真巧还是假巧,二位心中明白!”
宁小丹表面冷哼一声质问道:“王公公什么意思?”心中却疑惑:莫非他们知道了些什么?展谓应该没有被他们抓到呀?
“没什么意思!”王公公却又撇开眼去,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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