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朱复被皇帝砍了头,自己真的能救他么?难道请人将脑袋缝起来再救?能救活吗?
“怎么,有的死法不能救?”展谓见她沉吟不语,疑惑问道。
“应该大多数死法都能救吧?”宁小丹心不正焉答着,心里想到自己决定进宫的想法看来是正确的了。
严格说起来,那中毒老头和呆瓜之所以能救,是因来两人都没有死透,所以能救。
但现在朱复在宫里,她在宫外,朱复若真死了,从宫里弄出尸体到宫外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长的路程,也不知道血液还有没有效果?
所以就算她进宫不能将朱复救出来,但待在他身边总比隔得远好,万一有个意外,也好及时施救。
这样想着,她瞒着展谓进宫的想法更加坚定。
“那就好,我就怕主子有个意外,你能起死回生,我这心里也多了几分保险!”展谓庆幸说道。
宁小丹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张嫂过来摆饭,便不再讨论这事。
吃饭的时候,柳如风果然没有提宁小丹要进宫的事,宁小丹松了一口气。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宁小丹刚起床,柳如风便过来了。
“昨晚我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你全身都是血,真是太可怕了!”他白着一张脸劝宁小丹道:“你还是别进宫了,好不好?”
“嘘,你小声点好不好?”宁小丹一把将他拉进门来,埋怨道:“你是存心让展谓听到不是?”
“对了,那我干脆去告诉他,让他阻止你进宫!”柳如风说着转身便要走。
“柳如风,你非要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宁小丹拉着他生气说道。
“你真不能去啊!”柳如风苦口婆心劝道:“你看,以前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这次却梦到你全身是血,这可是不好的预兆!”
“切,什么啊!”宁小丹一挥手,毫不在乎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你认为我进宫有危险,所以晚上就梦到我全身是血了,你还当真了!”
“可是……”柳如风还想说什么。
“你什么也别说了!”宁小丹看见谢嫂和张妈从院门外走进来,冲柳如风不耐烦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你给保守好秘密了,若是让展谓知道我进宫的事,我跟你没完!”
“你别固执好不好?”柳如风劝道:“还要我跟你讲多少遍进宫的危险性?”
“你别讲了,我知道危险!”宁小丹挥手说道:“可有些事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况且我又不是进去了一辈子不出来,如果行事顺利的话,指不定后天你又看到我了!”
“救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顺利,没丢小命就不错了!”柳如风皱眉说道。
“柳如风,你怎么老说丧气话呢?”宁小丹瞪眼骂道。
柳如风还想开口,呆瓜却睡眼惺松从里屋出来,半闭着眼睛找到宁小丹道:“丹……饿……”
“好了,你别再劝我!”宁小丹最后冲柳如风说道:“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进宫送死,若是发现事情,我会先保全自己再想着救朱兄的,你放心吧!”说完,她拉着呆瓜出门去找谢妈和张嫂。
“真是傻女人!”柳如风看着二人背影,跺着脚叹气。
整个一天,宁小丹都尽量避着柳如风,担心他当着展谓的面说漏嘴将秘密说出来。
还好柳如风还是顾忌着宁小丹的警告,几次见了她见展谓和了尘在场便欲言又止。
吃晚饭的时候,宁小丹正不知找什么借口第二天支走展谓时,陈教主派了人来,送了一封信。
宁小丹拆开一看,信中陈教主说他得到两筐上好的白鱼,包饺子作馅特别嫩鲜,想着两边已经合作,便准备分一筐给宁小丹,所以让她过去取。
宁小丹知道陈教主这是找借口帮自己支开展谓好行事,不由大乐,冲展谓挥挥信,眉开颜笑说道:“明天有好吃的了!”
展谓问道:“什么好吃的?”
宁小丹将陈教主送鱼的事说了,展谓撇嘴道:“他倒大方!”
柳如风看了一眼宁小丹,凉凉说道:“我们教主也是,好事不做到底,托人送信,把鱼一起送过来多好!”
“有得吃还嫌!”宁小丹狠狠瞪他一眼,回头冲展谓说道:“展谓你明天陪我过去搬鱼吧?人家陈教主一片好心,况且白吃白不吃呢!”
“好!”展谓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
柳如风疑惑看了一眼宁小丹。
宁小丹收好信,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儿道:“哎呀,瞧我忘了,明天还得努力将了尘大师写的药方全背得呢!”她看向展谓央求道:“麻烦你明天一个人过去搬回来好不好,反正我过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