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姑娘!”
“希望你说到做到!”展谓松开手,不再多说,转身疾步向大殿那边走了。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宁小丹没来由眼睛湿润起来。
此时她才发现,一路行来,原来她早已将朱复和展谓当作亲人一般,如今他们两个一个被绑走,下落不明;一个被迫离开,丢下她和呆瓜两个,她心里突然空空落落起来,竟有些凄凉的感觉。
“堂主,马车在寺外等着了!”听见柳如风的人冲他禀告。
“嗯!”柳如风应了一声,吩咐道:“你们合伙儿将云兄抬出寺去,好生放在马车上,我和宁姑娘随后就来!”
那几人答应着,过去搬的搬,抬的抬,半扶半抬着呆瓜向寺外走去。
“宁姑娘,咱们先回客栈吃过午饭再说吧!”柳如风站到宁小丹背后,小心劝道。
宁小丹吸了吸鼻子,伸袖偷偷将溢出眶的眼泪擦了擦,转身向寺外走去。
柳如风说得对,不管怎样,先得离开这里回客栈再说。
出了寺,果然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主正帮忙将睡得死沉的呆瓜抬上马车靠在座位上,而马车旁边,了尘大师却背了个小包袱,静静站着,如他背后的那棵歪脖子老榕树般自然。
“大师这是?”柳如风看他一副要出远的样子,疑惑问道。
“贫僧这是要随几位施主同行!”了尘冲他施了个礼,淡淡说着,仿佛聊天气那般自然。
“什么?!”柳如风显然吓了一跳,看怪物般看着了尘,宁小丹上车的动作也顿了顿,跨一步坐到马车上后便看向了尘那边,听他道出下文。
“阿弥陀佛!”了尘却不理一脸惊讶的柳如风,淡笑着跟着宁小丹跨上马车去,坐到她对面,低眉顺眼数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珠。
柳如风满脸疑惑上了车,坐到了尘旁边,问道:“大师是想搭顺风车去城里?”
了尘笑着应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继续数他的珠子。
宁小丹愣了愣,心想:这和尚什么意思?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哦……”柳如风却松了一口气,笑道:“还真是湊巧,听说大师自从云游自此,便再没出过山门,今天却都赶上了!”
了尘低眉答道:“缘起缘灭,风云际会!”
柳如风不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笑了两声,不再开口。
一切就绪,马车启动,一路颠簸向金陵城内行去。
柳如风撩起车帘向外望了望,回头冲宁小丹笑道:“宁姑娘,展兄轻功了得,方才我的手下说他出门也雇了一匹快马,只怕现在已经到了金陵城了,等我们回到客栈,他定是已经追出城外几里了!”
宁小丹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蜗牛再慢,目标却是坚定!”
“宁姑娘,展兄犹可凭一身功夫救朱兄,你一个女流之辈,何必去添乱?”柳如风又笑着劝道。
宁小丹看了他一眼,说道:“柳如风,反正闲着也无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宁姑娘请讲,柳某最爱听故事了!”柳如风笑着说道。
宁小丹想了想,开始讲古代版本的“蚂蚁和大象”的故事:“一头大象救了掉进水里的一只蚂蚁,蚂蚁感激地对大象说:‘今天真是多亏你了,有遭一日,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大象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蚂蚁在说大话,它不相信力量如此强大的自己,有一天还会被蚂蚁拯救!”
讲到这里,宁小丹却突然停住,看向柳如风,笑着问道:“你觉得这只蚂蚁是不是在说大话?”
“呃……”柳如风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似乎是有些不自量力。”
了尘却笑着接嘴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小人物有时候却能左右全局!”
“大师说得有道理,”宁小丹笑了笑,继续讲故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一天,大象去河边喝水,抬起头,却见一个猎人正拉满弓对着自己的眼睛,那箭头黑色,分明淬了剧毒……大象眼看逃避不及,心想:‘今日我命休也!’不想就在那猎人射出箭时,突然大叫了一声,箭一下子给射偏了,趁着这档口,大象撒腿就跑,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说到这里,她又问柳如风:“知道猎人为什么大叫一声射偏箭吗?”
柳如风想了想,问道:“莫非是小蚂蚁?”
“恭喜你答对了!”宁小丹说道:“是小蚂蚁发现了藏在草丛中的猎人,爬到他眼皮上狠咬了一口,也因此救了大象的命!”
柳如风笑道:“宁姑娘的意思是说自己是小蚂蚁了?”
“当然!”宁小丹白他一眼,说道:“所以说别跟我讲什么女流之辈的话,我不爱听!”RS